张染显然没想到夏凡这么客气,连忙把他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也是顺手的事儿。”可就是这样,夏凡又鞠了个躬,才停了下来。倒是让张染觉得这孩子真懂事,又嘱咐道,“明天就开始送吧。我把电话给你,你跟他们联系就行,我已经说好了。”
等着夏凡从a楼出来,昨天被坏掉的好心情已经完全回来了,即便谷峰这几天不在,要忙活点,那又怎么样,累些也比上辈子强。
张染介绍的是省城第二剧院,原先还是国有单位,可如今电影又不景气,靠着学校组织学生们每年来几次捧个场根本就不能维持,就租了出来。张染的丈夫姓鲁,在这儿组了个草台班子,每天晚上有人歌舞表演,不少人来看热闹。
因着是张染说好的,那边的人特别客气,因着时间紧,人家直接找了个小伙子林谷等在门口拿的,数了数对后,林谷就把准备好的零钱给了夏凡,他赶回去的时候,郭师傅才刚将三轮车推到a楼门口。
瞧见他来了,连忙将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递给他,谁知道还没说话,就听见有人说,“那兔崽子来了,我看他还跑得了吗。”夏凡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扬子妻、扬子妈还有两个男人。
两个女人一见夏凡就扑了上去,冲着他又打又骂,“你个丧心肝的,我们家怎么招你了,你就下狠手摔断了我家扬子的腿。生意谁家不能做啊,你怎么怎么狠的心啊!”
两个女人指甲都不短,每下都往夏凡的脸上招呼,显然就想挠花了他。夏凡本就对他们家人不喜欢,又本能的判断了一下那两个男人的战力,当即就伸手一推,从两人的围攻中解脱了出来。那两女人显然没想到夏凡敢动手,坐在地上当即破口大骂,“你敢推我,你敢推我,哎呦,打人啦,打人啦,打死人啦!”
若是别的,夏凡还顶不住,可撒泼不是他大舅妈张晓华的拿手好戏吗?这样的撒泼他前几天看了好几次,他上辈子经常见,自然知道,这种人,你越给他脸他就越闹,要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他们不存在。
夏凡转身就到了自家摊位前,伸手开始整理盒饭,准备照常上去送东西。这时候还都上班呢,来的人都是办事儿的,谁看她们啊。那两女人一起哭了半天,连个应和的都没有,又见夏凡准备上楼去了,当即就收了声音,冲着那两男人喊道,“你们傻站着干啥,扬子就是他打的,还不抓住他。”
两人还没动手,夏凡却猛然回头,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箱子放了下来,冲着那母女冷冷一笑,问道,“我认识你们吗?你们上来就抓挠我,还滚在地上撒泼,如今又诬陷我打人,咱们两家除了在一块卖盒饭不熟吧,我连你家啥事儿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一出一出的?”
夏凡装的十分无辜,那扬子妈当即就不干了,冲着夏凡蹦着喊,“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前脚进了大厦,我们家样子后脚就进去了,结果你没事出来了,我家扬子腿断了,不是你是谁?”
这话简直就是歪理,夏凡指着大厦说,“这一楼里最少几百人,你怎么不找别人去。腿断了,腿断了不定是他走路不小心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是谁,这么多人人家也不卖盒饭,你这是欺行霸市。这生意又不是你一个人做的,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黑的心肝啊,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扬子妻显然没多少头脑,“扬子是追着你下楼才摔的,那地上有滩油,肯定是你放的。”
“呵!”夏凡直接被他骂笑了,不屑的看着她,“哦,你们瞧见我家生意好,跑过来学没我们抢生意,难不成还是我们错了。我们要不卖盒饭,你们去哪里知道做这个生意?你可别吃了地瓜嫌屁多。再说,我上去送盒饭,他没事儿追我干啥?谁让他追了。”
扬子妻显然是个胡搅蛮缠的主,“他他他他……他不就想跟你热乎热乎打个招呼吗?”
“热乎个屁!”夏凡直接骂了回去,“你吃饭噎着了怨人家卖米的,上班迟到了怨老板,买菜去晚了怨买菜的,你怨得着吗?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我让他摔骨折了?你丈夫是草包还是笨蛋啊!你就是想赖人,也要找个好理由!”夏凡压根不怕,这年头消防通道可没摄像头。
他紧接着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要是觉得有关系,就去派出所报案,但这里你让他们过来干什么?”夏凡指了指瞧着不对已经过来的张大哥几个保安,“你看好了,你敢动我一根指头,就立刻有人将你们扭到派出所去,关上几天不成问题,到时候没人伺候病人可别哭。”
张大哥一向会来事,听了直接带着人向前走了两步,那样子倒是凶煞极了。
没有扬子做主心骨,这两女人显然战斗力不咋样,而且那跟来的两个男人,显然跟那扬子关系不够铁,刚刚他们一老一少,他俩都有些犹豫,不肯靠过来,这会子瞧见张大哥几个,压根就不动了。
两个女人一瞧,显然这会子拿夏凡没办法,只好留了句,“你等着”,就带着人走了。等着谢过了张大哥,夏凡送完盒饭下来,郭师傅才不赞成的说,“这事儿你鲁莽了,他们毕竟是地头蛇啊,万一真有硬气的呢。”
夏凡不在乎的说,“他要真有硬本事,就不能沦落到这儿跟女人一起卖盒饭。我哥当年混机械厂,都不干这个呢。再说,他要真有几个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