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嫣儿打探清楚了,乞儿的救命恩人是一个施主。听说,那位施主只给大和尚看了一样东西,那个大和尚便乖乖地交出乞儿。”嫣儿说着,喘了一口气,“如今乞儿已安排住在宝光寺。”
“嫣儿,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小姐,我看您还是不见的好,这个乞儿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公子,是人所共知的,小姐见他,一旦走露了风声,恐有人挑拨事非。上次,小姐去山上吊唁公子之事,我吓得好几宿都没睡好觉。”
姗儿虽然很想见见这个叫乞儿的童子,但思量了一下,也的确有诸多不便之处,“嫣儿,你不是说,这个叫五毒僧的人,手段狠辣,他抓乞儿,目的是公子,如今公子并未现身,他何以会心甘情愿放过乞儿?”
“嫣儿亦觉得此事蹊跷,恐是这个施主大有来头……”
“娘娘,娄小姐求见!”
“寒霜妹妹?”姗儿一惊,莫不是爹有什么不测?自上次在娄府娄老太的灵堂,他们父女相认,寒霜妹妹便是他们的信使。“有、有请。”
娄寒霜一步踏进,嫣儿便习惯性守在门外。自上次宝光寺被劫,嫣儿欲发变得警惕。
娄寒霜请了一个安道:“不知姗儿姐姐在谈论何事?”
“霜妹可晓得乞儿已被一施主解救?”
娄寒霜闻言一笑,“姗儿姐姐可是对此事有些难以理解?”姗儿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莫非霜妹也有同感?”
“不错,若不是听于大哥说,这个施主甚有来头,小妹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五毒僧听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于少侠?”姗儿一惊,“于少侠来了四川?他在哪儿?”
“于大哥因有急事,去拜访一位朋友。他让小妹代为转告姗儿姐姐,一支箫大侠没有死,他还活在世上。”
“公子他活着?”姗儿说着泪已洒落腮旁,“公子他真的活着?”
“千真万确,于大哥说,就在姐姐在山上吊祭一支箫大侠的当夜,他亲眼目睹,一支箫在鄙府门前被一异人所救。”
“公子他当真活着,只要公子活着……”
“姗儿姐姐,”娄寒霜走至近前,低声道:“廖伯父让姐姐即刻请命回京。”
“回京?”姗儿一惊,为了能留下确准公子的情况,她已向皇上请旨在宝光寺礼佛百日,如今,虽说已确定公子还活着,但还不晓得他是否安好?
娄寒霜点了点头,“姐姐你看。”
“这是什么?”姗儿一愕,接过她手中的一个布包,打开一看。“什么?”姗儿直惊得花容失色,原来是金国颁给秦桧的圣旨,任命秦桧为金国的宰相。“妹妹从何处而得?”
“是廖伯父派亲信送到家父的手上,并传了口信。务必要将此圣旨交给姐姐,并让姐姐火速回京,呈给皇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妹也不知,听家父说,这道圣旨可能跟廖伯父入狱有关。”
姗儿点了点头,似乎对秦桧何以要置老父于死地才有些破解。原来家父不但晓得秦桧是细作,更有铁证在他手上。
“姗儿姐姐,此事关系重大,听家父说,这道圣旨十几年前,曾有人进献给皇上,可是皇上他听信馋言,不但不明是非,还要将进献之人置于死地!如此搁置十年之久。”
“娘娘,乔大人求见!”
娄寒霜听嫣儿说乔智来此,忙起身告辞,“小女子必按娘娘的旨意,三日后将绣品献上。”娄寒霜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些。
“如此就有劳娄小姐了!”
霜妹妹说公子活着,那乔大人无疑是公子的救命恩人。这么说,当时他口中所言敛葬公子是假,寻一避难之处才是真。事实上,也真是如此,乔大人刚离开宝光寺,宝光寺便遭了劫。这个乔大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甘冒如此奇险救公子,公子可是秦桧重誓必杀之人。
这个人真的让人很难捉摸,猜测不透,他是秦府的座上客?秦丞相所倚重之人,据说他爱财如命,可是,这一次他不但救了公子,还、还救了她和嫣儿,那夜若不是他和段爷,她和嫣儿不但死于非命,还要、还要……她真不晓得,他回到京城如何向丞相交待?
“草民给娘娘请安!”
“乔大人!”嫣儿慌忙奉了一碗暖茶走至近前,“嫣儿给乔大人请安!”乔智见此不由得慌急道:“嫣儿姑娘,你就不要再折杀草民了。”
“乔大人,”姗儿微微一笑,忙令嫣儿赐座,“嫣儿如此,乔大人本应受之,乔大人不但是我们主仆二人的救命恩人,更是亲近之人。”
“草民不敢!”乔智急忙立身而起,而后道:“草民奉丞相之命在宝光寺保护娘娘的安全,却有失天职,让娘娘受了惊吓,娘娘不降罪已令草民慌恐不安。还好,宝光寺遭劫一案终有些眉目,如此不但可以给娘娘一个交待,也可以回京复旨。”
“回京复旨?”姗儿一惊,“乔大人查访到作乱之人?”
乔大人点了点头,“府衙已上报朝廷,空前教一些狂妄之徒犯上作乱,请求皇上降旨围剿。”
虽然亲眼目睹一支箫仍活在世上,但于庭壁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到一支箫的坟前,他不知他想要看什么?还是真要凭吊一番?对于一支箫被头陀引渡之事,他的内心总有一丝隐隐的痛。他究竟是怎样的人?既让人闻风丧胆,又让人感恩戴德,至少,他和乞儿是这么认为的。还有,他来四川沿途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