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险些跟一辆实习奥迪撞上,不小心扯到伤口,然后刚想换来着,一天没洗澡了,总觉得不舒服,不能碰伤口的,手幅度不能摆动太大,谁不能碰到前面纱布,往不好的说,这个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你是不是喜欢我?
礼任谦勾起嘴角,喜欢麽?
坐在客厅沙发,特别安守本分地两手放在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看,反正比他好,至少腰际边围了浴巾,不像他,赤裸裸出来的一身轻。他挪了挪屁股,往边上坐,给他让出更大的空间,礼任谦眼睛都没瞥他,坐到了另一张沙发。
他垂着脑袋,没事的时候就看看鞋,鼓着腮帮,眼珠子转了转,又重新看向对面的人。
看他单手解纱布的费力样,忍不住了,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跟前,替他解了带子,一圈一圈绕开,绕到最后一圈时,暗色的血迹更加的骇人,心理素质什么的又不行了,定定地停了好一会,看着男人下颚,低头,绕开最后一圈,连带着声音都弱了,伤口有处理,纱布里还进行了专业的包扎,看不出伤口深浅,但是渗透出的血迹,足矣证明有点严重。
礼任谦抬头看他一眼,微微后仰,靠在沙发后背,做了一次深呼吸,撕开固定在伤口上的医用纱布,合着眼睛,“药箱里有消炎药还有一瓶棕色的瓶子。”
往前边看了一遍又一遍,顾君溪说:“没见着药箱。”
“茶几左侧柜子。”
“哦。”顾君溪麻利地翻出药箱,按照他还说的,消炎药,然后取出棕色瓶子,单膝跪沙发上,低头盯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这用枪打的还是用刀扎的?”嗯,比起刚他给门撞的那个,根本就是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说呢?”礼任谦面无表情。
估摸着枪吧。枪吧,说得怂一些的,他都还没摸过真枪那玩意,人家都用上枪嘣脑袋,还嘣人了,顾君溪这会才明白,真的,这世道好危险。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绕着他胸口涂抹,没见人家紧张,自个儿就手抖了,小声说:“要是痛你吱一声啊,我又不知道你痛不痛。”
“痛。”礼任谦睁开眼。
“我都还没碰到,你痛什么痛。”顾君溪吸吸鼻子,看着男人精致漂亮的脸,嘴贱了,“干嘛不打你另一边的,我觉得真应该嘣了你下面的那玩意。”不自觉地翘起嘴角,两酒窝笑得颇有种春风得意之感。
那要黑不黑要红不红的受伤的部位,说触目惊心一点也不夸张。顾君溪给他涂好了消炎药,又涂药水,这才刚涂好的,怎么感觉又出血了,脑袋瓜子的扑上前,审视了好一会的,又问:“痛么?”
所以,这是在为难他么,他要说痛的,这人问为什么不打另一边,他要说不痛呢,指不准这人要会说出什么话来。
礼任谦勾着嘴角,“其实跟你刚才的状况相差不了太多。”
“哦。”顾君溪盯着他胸膛看,向下游移,倍儿有型的腹肌,即便是坐着,也并不影响人鱼线的美观,一不小心地往人家小腹下面的胯部看去,特不自然地撇过头。是吧,人跟人比的,非得把人气死,下次,跟比你差的人比,那样就有优越感了,但是前提,你永远甭想着进步。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受不受用的这事就好好斟酌吧。
缠纱布这档子事也是个技术活,弄不好太紧,谨慎了又太松,所以,外行人就是不行啊。礼任谦看着他笨拙的手法,“顾君溪,你勒痛我了。”
“啊?哦……”顾君溪又给绕回去,重新缠,“痛你就吱一声,我丫的第一次给人家弄这个啊,你就知足吧!”
礼任谦盯着他脖颈延至下颚,侧脸上的绒毛,显得倍儿清晰,细小的呼吸声忽远忽近,空着的手搂住他腰,摩挲着他后面,“知足了,但没满足了,如何是好?”
“什么?”顾君溪视线下瞟,刚好对上他眼眸。“靠,说人话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