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沉默,在心里呵呵两声,那人要是不记得他才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派下属监控着那人,用尽一切手段排除掉所有可能存在的情敌,招惹上这种人,那人是得心多大才能把他给忘了。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青年问道。
苏幕遮伸出一只手,只见手腕处盘踞着一段青红色的凸起,随着心脏跳动一鼓一鼓,撑得手腕处薄薄的皮肤几欲破裂。
青年眯起眼,笑得别有意味,“情人泪……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啊,有一天你居然会因为这玩意求到我头上来……”
情人泪,若是心头无情哪来的泪,苏幕遮能为了这个找到他,唉哟哟,亲眼看着苏幕遮跟块木头似得过了十几年,青年心里的好奇瞬间被提到了顶点。
“钱不是问题,把它取出来。”苏幕遮不适地皱眉,要不是这人是整个西域最好的蛊师,他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不为别的,这人兴趣来了时就像条寻到猎物的毒蛇,无孔不入百般算计,不达目的誓不到罢休。
“不如这样,你跟我说说你那位,我就免了你这一次的价钱?”青年摸着下巴,一点也不在意苏幕遮身上骤然阴冷下来的气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护食呢,我又不跟你抢,小奶狗。”
他话音未落,但见眼前白光乍现,苏幕遮已然抽刀挥了过去,他的刀快,青年的速度更快,他当真仿若一条滑腻的蛇,顺着刀势辗转而上,一把握住苏幕遮的手腕,“怎的脾气那么大,中原人胆子可小得很,你这副样子可是会吓坏他的。”
“他不会。”苏幕遮另一把弯刀出鞘,青年轻飘飘地点地后移,浑身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在苏幕遮密集如雨的刀势之中闪避,神情很是轻松,还有心情开口揶揄苏幕遮:“很有自信嘛,看来你那位还真是不一般,能把你迷着这般神魂颠倒。”
“你这么说,”苏幕遮刀势骤然加快,若刚刚是雨,那么现在就是雾,辨不清实虚,却把你围得毫无退路,刀光一转斩下青年的袍角,“就像你没有被迷得失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