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嗨了一声,道:“那少年将军却是优异,十五岁就在军营有了自己的亲兵,只是毕竟是个少年,年轻气盛的,禁不住引诱,故而…”
“故而什么?”楚郢来了兴趣,将手臂盘桓着放在小几上,催促着问道。
掌柜的压低声音,环顾了下四周,“故而与北流公主勾结,交出了我大周的布兵图,致使大周边防险些被破,先皇一怒之下,就把人斩了。”
楚郢听了,面露疑惑,“原来如此,可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掌柜的打量了几眼,道:“这都是传说,谁也不知道那少年将军姓甚名谁,究竟有没有这个人,如果没有,这么传着,让大周百姓,邻邦几国怎么看。”
楚郢点了点头,对此倒是赞同,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自己不会不知道,就算自己不知道,爹也不会不知。
“以讹传讹,确实不太好。”
“所以咯,那陈先生这会子定在公堂挨板子呐,说点幻月教现下的事也没这个担风险呐。”
掌柜的本是随口一说,哪知楚郢方才还如沐浴着阳光的脸,就一下子阴沉起来,“幻月教现下又有动作了?”
掌柜的被楚郢吓了一跳,没好气道:“听说又要危害江湖,去找那什么武夷派的张真人麻烦了。”
“此话可真?”
掌柜的不懂楚郢怎么这么激动,“江湖上的事离京都太远,我也只是听外地来的客人说起。”
才一说完,掌柜的便见楚郢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才至大门,迎面便跑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跟着他一起跨了出去。
“主子,您怎么又去那种地方了?”
行至繁华的街道,楚郢疾步穿梭在人群中,面露忧色,全然不管身后说话的人。
身后的人没发现他家主子不想理他,继续耳提面命着,“主子,老爷可是明令禁止你少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的。”
楚郢根本没心思听桔子在说什么,只是想到玉龙煌如果再去打武夷派,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桔子见他家主子不应他,这才看向楚郢的脸,却发现楚郢脸色很难看,眼里还夹着些隐忍的愤怒。
“主子,您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郢看也不看桔子,直接跑了起来。
两年前,玉龙煌血洗江湖,大打八大门派之时,自己也在场,当时玉龙煌杀到武夷派,师兄弟死伤不少,师父与其勉力打了一个平手,才将其击退。
可师父年事已高,那一战耗尽精力,若此番再战,真的不知会怎样。
想着,楚郢已准备提起轻功飞回家,带上银魂冷剑立刻回武夷山。
但刚一动作,就被桔子拉住了胳膊。
“主子,您到底怎么了?”
楚郢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桔子。
说起桔子,楚郢也很是感激,自打一年前被爹用娶亲的由头从武夷派揪回府来,便是桔子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十分周到。
爹也对自己很是疼爱,既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实在是该好好孝顺爹。
但是,如果四年前不是师父路过恒山郡救了险些在大火中丧命的自己,自己哪有命还站在这儿。
“桔子,我要回武夷山。”楚郢说着,俊朗的眉眼里尽是愤意。
桔子还愣愣的不知所谓,楚郢已迈开腿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跃了起来。
管家成叔和桔子一般,是个爱唠叨的,若不是银魂冷剑还在府中,楚郢已直接从大街上直奔武夷山了。
只是这银魂冷剑,乃天下罕见的利器,带上它回武夷山,也必不可少。
成叔见楚郢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忙拉住楚郢的胳膊,神色着急,“最近江湖不太平,三公子啊,您就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武夷派了。”
楚郢握着冷剑,听成叔如此一言,心里隐隐起了些火气,“不太平,现在知道不太平了,两年前,皇上就不该招安,当直接剿灭才是。”
“公子,那玉龙煌的实力您又不是不知道,幻月教教众遍布大周,那玉龙煌的武功全天下能找出几个匹敌的,皇上是怕剿灭不成,惹祸上身,所以,您听老奴的,哪儿都别去行么?”成叔软言劝着,拉着楚郢袖子的手不曾松懈半分。
“成叔,既然如此,我就更要回去了,我是武夷的一份子,武夷有事,我责无旁贷。”
成叔拉着他,仍是不放手,“公子,您别冲动,这只是您听说的嚼舌之言,外边儿也没动作风声,皇上既然已经招安,自然就会善后到底,您先待在家里静观其变好么。”
楚郢被成叔说的郁结难开,脸色很是难看,“成叔,若玉龙煌屡次危害江湖,皇上为了高枕无忧,就一直用这样招安的法子吗,那皇上未免也太没用了。”
成叔听了,脸色一白,忙捂住楚郢的嘴,谨慎的左右看了看,“我的小祖宗,这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样评价皇上,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告之皇上,您还讨得了好么,皇上忌惮老爷的事,暗地里可传的沸沸扬扬。”
楚郢听了,这才敛声收气,面露疑惑,“忌惮爹,这是几时有的事?”
成叔重重的叹了口气,“老爷是先皇任命的辅政大臣,手握重权,皇上长大了,总是会有顾虑,会忌惮的。”
楚郢眉头皱着,自己极少过问宫中之事,且回家这一年来,也大小事发生了一大堆,光是拒婚一事就闹得人仰马翻的,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待在自己房中吟诗作对。
由于失过一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