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没来之前,朕已经仔细想过了,”刘深走到外边去放下帏幔,平时这都是奴婢们的事情,现在屋里自然没有一个人,他也乐得去做,这让他有一种非常快乐的感觉。然后他回到床上,放下帐子,转身非常自然的无视顾承念微弱的抵抗,去解他的腰带。“外面的短炕上倒也暖和,但是四周都敞着,那么大的屋子里,实在有些扫兴,你说呢?”
这种问题顾承念自然无法回答,他无助地任由刘深褪去了自己的袍服和裤子,只留了上身的中衣。刘深将早就备好的油膏沾在手指上,分开顾承念的腿,伸了进去。
“呃……”顾承念难受得咬紧了牙,以手撑床向后退去。刘深哪能让他轻易逃脱,一个使劲往后退,另一个不急不徐地跟着往前凑,直逼得顾承念退到腰抵住了床栏,想翻身却使不上力,只好靠着床栏,胸膛急剧起伏着。
刘深用空闲的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制止他乱动,同时在他耳边宽慰道,“忍一忍,马上就好,等朕找到了对的地方……”
“啊……!”顾承念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又一下,“看来是这里了?”刘深狡猾地笑笑,一边继续搂紧他,低头去吻他的后颈,手下动作不停,“顾大人,你在发抖呢。”
自去年秋日来,两人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到后来,顾承念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时,总是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出声,刘深猜测,他大概只当自己是在受什么刑罚,只等熬过这一晚去。那怎么行,刘深动动脑筋,开口道:“顾承念,接下来朕问的问题,你都必须一五一十地回答。”
因为拉了帐子,灯火只能透过缝隙和厚厚的布料传进来,洒在二人身上时,已变成了暧昧不明的暗色。刘深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皱皱眉,伸手掰住顾承念的肩膀,将两人分开一点。
顾承念低着头,刘深也歪着头去看他的脸。光影斑驳间并不能看清顾承念的脸有没有红,只看得见他眼神放空,死死咬着下唇,浑身肌肉紧绷,显然是全力以赴在对付刘深的手指。刘深笑笑,再用力转动几下,抽出了手指。
“顾承念,”刘深捏着顾承念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朕刚才的话,你听见了么?”
“什……么?”顾承念想避开刘深的目光,然而捏着下巴的手指捏得更紧,不让他有机会逃脱。
“现在开始问第一个,放心,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刘深凑近了低声道,“但是,你不好好回答是要受罚的。”
他顿了顿,低头瞅了一眼顾承念的下身,轻笑着道:“顾大人,你平日里碰自己的这里么?”
他的手轻轻覆盖在了顾承念的小腹下,由于刚才的揉|弄,还是半立起状态的器官在刘深手的热度下越来越躁动,羞赧的情绪让顾承念低低呜咽了一声。刘深又认真提醒了一下:“朕说的,可不是出恭入敬的时候。”
这样的问题顾承念如何答得出口,刘深却是真心想知道,他的手轻轻抚弄着,缓慢而不急不躁的动作让顾承念呼吸越来越急促,然而却迟迟等不到回答。
刘深想听他声音的愿望基本破灭了,他试图再问个简单的:“来,叫一声‘皇上’让朕听听?”
此时此刻,重要的已经不是问题是什么,而是顾承念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半闭着眼睛,嘴唇一张一翕,让人想起了鱼网里离了水的鱼。
刘深不高兴地放开手,手指重新闯入。
“啊!——”
无非是想听他的声音而已,用这样激烈的方式也可以办到。他使坏地想着,三根手指一起抽动,旋转,彻底的抽出再深深的埋入,恶意的搔刮,强烈的刺激下顾承念剧烈喘|息着全身发抖,双腿蜷缩起来,两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身体随着手指的动作而不禁扭动起来。刘深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放倒,然后扯开他的中衣,手在胸膛上磨蹭,最后捉住那红色的突起捏|弄着。
其实很有种不妙的预感。
虽然自己一直占尽先机,无时无刻不处于主动地位,他却明显地感觉到内心的动摇。离失控只差那么一点点,他情不自禁地去吻顾承念的脸。顾承念的眼睛里有泪光,身体的不适感让他的思想与意志都分崩离析,而刘深在他无神的目光下也几乎全军覆没,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顾承念到底用什么控制了他的灵魂以及身心,心跳声在耳中轰鸣,刘深咬住顾承念的嘴唇,手指在他胸前越来越脆弱的地方下狠劲儿掐了一把。顾承念颤抖了一下,在他的强吻侵袭下,连哀鸣也模糊不清,无力地挣扎着。
失控了,失控了。
刘深放开顾承念,在他脸上方不到一尺的地方剧烈喘息着。接着他粗暴地捏着顾承念的脚踝,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道:“深吸一口气,朕要进去了。”
yù_wàng就像是漩涡。
虽然每每与人枕边榻上缠绵,刘深始终将自己的欲念收放自如,自觉游刃有余,决不轻易沉迷。他深知其中风险。就连最开始决定对顾承念下手的时候,他也告诉自己,只是想要他的身体,品尝够了,就丢开。然而如今,明明感觉到了危险,感觉自己最后的防线就要失守,仍然放不开手。
困惑,迷茫,还有一丝非常奇妙的,难过。
狂欢过后,睡梦也是五颜六色的。梦中隐约有顾承念的脸,却是围场里对着别人淡淡一笑。
有人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脚,刘深微微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