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行。你病恹恹的样子会时刻提醒我关于那……”
“行了,拿过来!”解雨臣觉得黑眼镜真是麻烦,光塞这药给他就已经磨叽了十几回。他是拉不下脸,这玩意……什么狗屁东西,被人像女人般对待,腰都散架了,偏偏滋味儿销魂蚀骨,哪个女人都比不上。
“抹了,好得快。”黑眼镜举起右手,“我发誓,这事真忘了,您也给忘了吧,别利用解家的势力报复我,我害怕。”他说得煞有其事。
解雨臣咬牙,“没这闲工夫,就当被狗啃了。”
黑眼镜沉默,过了会儿,轻飘飘地道:“哎呀,您讲这话真伤感情,还要一起下斗呐。”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就真没什么事了。黑眼镜给解雨臣放哨,解雨臣找了个地儿,脱裤子抹药。
不多会儿,张起灵与吴邪回到百人团休憩的地方。雨依旧很大,但闪电没了,张起灵命令部队开拔,吴邪跟解雨臣继续“享受”颠簸的旅途。
解雨臣说,他们要去的古墓在历史上属于蔡国,却不在蔡国境内。这个蔡国始建于西周初年,距今已有三千载,最终为楚国所灭。“规格在王陵之下,南北走向,长方形,南部椁室,北部主墓道,两边有陪葬坑和车马坑。我顺着旧有的盗洞爬进主墓道,是个积炭墓,已经被盗了,不幸死亡的前辈早就化作白骨,看来被盗年代有些久。”解雨臣道。
积炭墓初始于西周,春秋时期发展出积石积炭墓,《吕氏春秋·孟冬纪》记载说:“题凑之室,棺椁数袭,积石积碳,以环其外。”这炭层可谓一石三鸟,既干燥墓穴,尸体防腐,又容易塌方,打个盗洞下去,也许转眼就被埋了,最后还能产生有毒气体,即现代意义上的一氧化碳。
“那我们现在去,可什么都拿不到。”吴邪说。
解雨臣摇头,“明器事小,里面的粽子够你喝一壶。主墓道通往椁室的方向被人用封石拦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出里面有不得了的东西。再说周围的地势跟几千年前已经不一样,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气破精怪出,粽子要从里面跑出来,将来必是危害一方。”
吴邪笑,“原来我们这次是去斩妖除魔,并不为倒斗。”
“你相公应该就是这意思吧。”解雨臣看了张起灵的后脑勺一眼。
吴邪一愣,一巴掌拍到解雨臣背上,阴恻恻地道,“小花,屁股怎么样?我给参谋长的药还好用吧?”
这话信息量颇大,可解雨臣还是听懂了。
解雨臣眯起眼睛,吴邪赶紧策马前行,跑到自己“相公”身边,还回头朝解雨臣笑了笑。
张起灵轻瞥吴邪,似乎有些不解。
吴邪尴尬地笑了两声,“张副团座,咱们来聊聊前面那个斗。”
又是一个半夜,暴雨没有停止的迹象,淋了整天,饶是铁打钢铸也开始受不了。
王盟打了个喷嚏,埋怨道,“天气好时,满目青翠,树荫匝地,天气不好,那就是人间地狱。”
解雨臣早些时候与黑眼镜一番云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伤了元气,再加上窝在深山老林多日,之前还下斗转了一圈,骑马连续奔波,这会儿浑身冰凉,摸哪儿,哪儿疼,尤其下面刺刺的疼,还不好意思说出口,心里憋屈的紧。
“老天无眼啊。”他想。
坚持了一刻钟,解雨臣忽觉手中无力,人快要滑到马肚子下面,想喊吴邪,这小没良心的家伙刚才还笑话他,真找了,脸往哪里搁。
“你没事吧?”黑眼镜骑马靠过来。
解雨臣瞄了他一眼,无力地摇头,“不关你事。”
“发烧啊。”黑眼镜居然笑了笑。
解雨臣气不打一处来,撇过脑袋。
“你现在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别逞强了。”此时他俩停在路边,队伍过去大半,他俩落在最后。黑眼镜左右瞧了瞧,见没人了,一伸手,竟将解雨臣抱到自己的马背上,“解大少,你真是身轻如燕。”黑眼镜并非大力士,只不过两匹马并排站着,他使了个巧劲而已。
解雨臣头晕眼花,脸颊发烫,疲乏无力,畏寒怯寒,明摆着患了伤寒,“少屁话,我是正常体重。”
“不,偏瘦。”
解雨臣已经无力争辩,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匹马上,下面还痛,只能拼命往黑眼镜身上靠,减轻屁股的正面挤压。
“没事的。”黑眼镜搂紧解雨臣的肩膀,“我找个地方避雨。”
“下斗……”
“下斗的事情交给团座跟副团座,他们新婚燕尔,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解雨臣还没笑呢,就晕了过去,黑眼镜忙将解雨臣的马赶向前方,“快去跟团座报告,他的发小我先带走了。”那马“嘚嘚嘚”的跑到吴邪面前,吴邪定睛一看,认识是解雨臣的马,可马在人不在,这是个什么意思?
“小花呢?”吴邪问。
“团座,你问马吗?它怎么能回答你。”王盟乐死了。
吴邪剜了王盟一眼,“老子自言自语。”
张起灵回头,身后夜色无边,大雨交织成帘,溅起的水珠犹如升腾的雾霭,朦朦胧胧,一片模糊。
“不用担心,让他们去。”张起灵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交给你?把我这个团座往哪儿放?
吴邪心里不舒服,脸色堪比现在的天气,一本正经地道,“张副团座,咱俩即为同僚,就要讲究合作。倒斗跟打仗有异曲同工之妙,况且我们与鬼子说不定有场遭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