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锋与焕之小道士一路谈天说地,道古论今,时不时还彼此研习拳**夫,时间恍惚之间飘过,列车缓缓的停在了湖北省西北部的站台。
“啊!已经到了!”焕之小和尚紧了紧斜背在身上的深蓝色包袱,正了正发髻,回头招呼白少锋,“白兄,走吧!咱们还有一段路就到了。”
白少锋起身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点头答应道:“嗯,这回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武当功夫。”
“嘿嘿,保准让你服服帖帖。”焕之小和尚显然对于自己心中向往的武当山道教总院有着莫大的信心。
“那我可真的是期待呀,哈哈……”
两人一阵欢声笑语,走下列车,朝着武当山的方向走去,按照焕之小和尚的话说,道教弟子若是出门拜访别的道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远途可以乘zuò_jiāo通工具,但到了当地,就得一路跬步而行。他们还算好的,武当山就距离车站不远,若是列车停在了湖北最东南角,下了车,也得走着去,那可就得花费不少时间了。
白少锋客随主便,自然不会提出异议,距离反正也不远,权当一路看风景了。两人结伴而行,下车时候日头偏西,等到了武当山脚下时候,太阳已经半挂山崖。
“白兄弟,让你跟着我受累了。”焕之小道士有点儿不好意思,以手拽着包袱,以手挠了挠后脑勺。
白少锋浅浅笑道:“啊哈,这有啥,我平时也会自己徒步旅行,这湖北的风光果然是美,一路上都没觉得时间过去呢。”
“走吧,咱们抓紧上山,或许还能赶上饭点儿。”焕之小道士说罢撩道袍抬腿往山上爬。白少锋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两人一个经常出门拜会道院,一个平日练武健身,爬个山还不在话下。
不多时间,两人便到了著名的玄天玉虚宫。此时日落西山,山上树木林立,白少锋并没有观赏到太多景致,两人只是循着玄天玉虚宫的灯火,来到这里。宫殿巍峨,虽算遗址,但被修缮的不错,依然能够感受到恢宏的气势。索性白少锋和焕之小道士心死都不在观光游玩,所以两人到了玄天玉虚宫便直奔大门内而去。
门内值殿小道只有两个,正在玉虚宫内院转悠,见焕之小道士和白少锋晚上近了玉虚宫,快步上前,口诵道号:“无量寿佛,不知这位道兄与这位施主从何而来?来此有何贵干?”一个开口问话,另一个站在一旁打量着白少锋两人。
“无量寿佛,两位道兄,师弟焕之,从燕京正一武道院来,奉师之命,前来武当总院进修道法。”焕之小道士边说边解开包袱,从包袱里摸出一封信来,往值殿道士面前递了过去,“这是家师的信笺。”
“哦,原来是焕之师弟。”一听焕之小道士自报家门,值殿道士脸上见了笑意,“家师早有嘱托,让我二人在此等候焕之师弟,法空师叔早就跟师傅联系过了,说你要来。我叫戒心,这是我师弟戒律。”
戒心介绍着自己和旁边自己的师弟,戒律也同焕之小道士打招呼:“我们刚刚还想呢,师叔说你今天差不多就到了,没寻思你们这么晚才过来。”
“哦,我们在路上逗留了片刻。辛苦两位师兄等我。”焕之小道士了然,法空便是他师傅的道号,虽然怎么听怎么像僧人的佛号,但确确实实是个道士。
“不知这位……”戒心望向白少锋。
白少锋刚刚一直静静的看着三个小道士你来我往的招呼着,也没说话,此时人家问了,自然要介绍一下。谁料,白少锋刚要开口介绍自己,焕之小道士抢着开了口:“哦,这位是白少锋白施主,与我一路,想要见识见识咱们武当的武学,于是师弟便斗胆与他一同上山了。”
白少锋略显尴尬:“两位小师傅好,我与焕之小师傅有缘,有对武当功夫向往已久,所以才想来此见识一番,不知可否打扰?”
白少锋话语绵里带针,一时戒心戒律两个小道士还不好说啥:“这……武当功夫传承严谨,我们两个可做不了主,白施主若是对我道家武术有兴趣,倒是可以在此逗留几日,我们观内常有表演。你们俩赶了一天路,应该还没吃完饭吧?随我们去后院,我们做些斋饭给你们。”
白少锋见对方搪塞,也不好说啥,人家没赶自己走已经不错了,先住下再说,有第一步才有第二步嘛,至于那所谓的表演性质的武术,白少锋还真是没当回事儿。花架子,他最不喜欢。
笑着答应下来,白少锋与焕之小道士随着戒心戒律哥儿俩朝着玄天玉皇宫后边走去。
在当今社会,类似于武当山这样的道家仙山,大多数已经仙门大开,对外接待观光游览和朝拜仙人的游客,但若是游览过道家仙山的朋友们不难发现,一般上山观光,能够见到真正道士的机会还是不多的,道家讲究隐修,真正的道士是不轻易露面的,特别是现代社会掺杂了不少铜臭气,身为修士,便更不屑于混于其中。
来到戒心戒律准备的房间,戒心戒律去准备吃食,白少锋与焕之小道士对坐桌前。
“白兄,今天看来我们要住在这里了,明天我们一早起来上金顶,我去拜见师伯,顺便引荐你见一下我的几位师兄。”焕之小道士似是对此处很熟悉一般,丝毫不像外人来。
“嗯,这倒是不急,我还是第一次在道观住下,倒是不知道这道观的一些规矩,焕之小师傅还得多提醒我。”白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