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又自己挥洒了起来:“我蒙东方右使多次搭救,只是想要报答你而已,希望你不要怀疑我的诚意。”
东方不败颔首,道:“好,那本使就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你既然知道这书是假的,想必也知道真的书在哪里了?”
林枫拼命搜索记忆,却只能想出个大概,不过总比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好,便在纸上写道:“好像不在林家镖局,而是在向阳巷的林家老宅,被埋在一匹青砖下面。不是书,是一顶写满字的大红袈裟。”
东方不败莞尔一笑,说:“好,原来鬼魂之中也有义鬼!我这便去取了来,回来再谢你。”
林枫写道:“我和你一起去。只是,我不会轻功,怕是追不上你的脚步,不如我就趴在你背上可以吗?我是没有重量的,不会压得你不舒服,只是我身上有股子寒意,你多穿一件厚衣服就无碍了。”
习武之人本就胆大,何况东方不败更是个中翘楚,他并不畏惧鬼魂伏在自己身上,而且此时他求书心切,当下便慨然应允。
☆、别摸我呀
有了线索就好办,东方不败和林枫这一去,十分顺利。
取了那大红袈裟回驿站之后,东方不败验明了此物的确是真正的《辟邪剑谱》之后,扬唇一笑,对着空气中的林枫说:“鬼兄高义。若不得鬼兄指点,我怕是要拿着那假剑谱百思不得其解了。”
林枫提笔写道:“哪里。若是东方兄不嫌弃,在下愿意追随左右。”
林枫满以为东方不败一定会答应,毕竟他刚才的话说得那般客气,还称自己为“鬼兄”,说明是带有敬重之意的。
不料东方不败却说:“这个嘛……人鬼殊途,就算了吧。你说我救过你两次,要报答我什么的,可是,你刚才这一下大恩德,也抵得过了。再说,你跟着我,于我没什么益处,于你自己,却是大大地有害,怕是要误了你投胎或是修行。”
东方不败顿了顿,缓缓地说:“山高水长,咱们有缘再见吧。”
别啊,东方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你让我跟着你,你又不花什么力气,咱既不吃饭,睡觉也不占地方,平时玩玩无间道偷听偷听情报,关键时候还可以出来帮你吓唬人,有百利而无一害啊。林枫委屈地想。
林枫怎么舍得离开他身边,可是,做心理医生的林枫虽然是一副好口才,此时发不出声,说不得话也是枉然,只好提笔在白字上简明扼要地写了一句:“我会对你有用。”
东方不败挑眉轻笑:“是吗?说说看,本使可从来不养废物。”
别这么功利好不好?林枫想了想,苦着脸提笔又写:“我可以帮你消灭任我行。”
走原着剧情的话,任我行是必然要被东方不败撬了教主宝座,然后被丢到西湖梅庄下的地牢里去的,所以说,提前知道剧情很关键啊有木有?不然这会子怎么能获取被东方包养,被他领回家的大好机会?
东方不败被他一句话道破深埋在心底的心思,一时错愕。
东方不败想鬼魂之物确是神通广大,人的那点子小心思在它们面前无所遁形。只是,这鬼,倒是对自己一番热诚之意,确是罕见,倒是想信它一回。说不定,允了它追随左右,也许真有些裨益。
再说,要说鬼害人,无非就是最后索命罢了。自己不图活得长久,只为活得风光,生为人杰,死有何惧?要是这鬼魂真的说到做到,助自己铲平任我行,登临教主大位,以后一统江湖,威赫此生足矣,就算是被它借去点阳寿,又待如何?
东方不败沉吟良久,久到林枫几乎要绝望地以为他不会答应了的时候,东方不败才轻叹一声,说:“好吧,你既助我,我东方不败亦是明白人,不会白白领了你的恩惠。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或是劫难,只要我帮得上的,绝不推辞。”
林枫心想,我图什么呢,我什么也不图,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而已。只是,对于来自一个鬼魂的喜欢,东方不败怕是要退避三舍吧?呵呵。
如此一想,林枫觉得“鬼”生确实有些悲凉有些无奈。
几日后,东方不败一行人回了黑木崖。
当然是带着林枫一起。
不过,除了东方不败,并无一人知道他们尊敬的右使大人圈养了一只鬼,而这只鬼呢,此时正躲在包袱里睡大觉呢。
到了黑木崖脚下,崖上的人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东方右使今日回归黑木崖,已经抬着步辇在此等候,一见到东方不败等人疾驰而来,便迎上来,拱手施礼道:“属下参见东方右使。东方右使一路风尘辛苦!”
东方不败点点头道:“鲍堂主免礼,这便上崖吧。”
经历重重关卡,加之黑木崖险峻无比,山势陡峭处如刀裁斧剁一般,叫抬着步辇的教众不敢行走过快,生恐不慎碰着或是摔着了尊贵的东方右使。
整整走了大半天,东方不败才到了崖顶的日月教总坛。
到了教内,东方不败本打算即刻就去参见任我行,被内务总管吴志广拦住说:“东方右使,非是卑职刻意阻拦,教主而今是修炼神功的紧要关口,非传召一概不见。”
东方不败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回了总坛先参见教主,报告一下出去一趟都有些什么收获,就跟外放的官员返京述职一般,也没甚要紧的。既然这样,东方不败乐得先回自己的居所洗澡换衣服,舒舒服服歇息一下。
可惜啊,越是想歇息越是歇息不成,还有七张绿头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