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有些汗颜,说真话,他自从得了武探花一来,每日交际不断,练武时间还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不过好在每日基础训练的时间还是保持的,虽不至于懈怠,但也没有进步。只要今日这么一比,估计立马就能被冯庭看出来。
贾环一想到之后被冯庭惩罚得生不如死的场景,就开始心虚。只是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就容不得他临阵脱逃了。贾环只好讨好地傻笑。
冯庭见他那样就知道这小子必然没有好好练习,气道:“这会知道讨饶已经晚了。先打一场再说。”
和之前在京郊大营的比试不一样,两人前前后后不知道打过多少场,所以也没有了一上来的试探。冯庭话音刚落,就毫不留情地攻了过来。
贾环早就在冯庭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紧注视着冯庭的每一个小动作,所以在冯庭一发动的时候,贾环就已经身形一动,刚好闪出冯庭的攻击范围,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挑起长枪进行反击。冯庭自然也不会让贾环得逞,用着相同制式的长枪将贾环的武器劈开,然后右手一转,就势刺向贾环的腹部。
两人来来回回你攻我防,让周围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随着两人动作越来越快,已经有人不能很好地分辨出招式了。看到这时,这些自认为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们自认也不能与冯庭对战到这步,这才收起了对这个十一岁的小娃娃的轻视之心,认认真真地观摩起贾环的应对。
在众人心思转变的时候,场上战局也发生了变化,贾环因为体力不支,已经露出颓势,在一招用尽来不及回撤的时候,冯庭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长枪顶向了贾环的咽喉。两人收手,引发周围一片叫好。贾环心知自己这是被承认了,这才带着一点矜持地笑了。
冯庭拍拍贾环的肩膀,道:“懈怠倒也不算,只不过你这体力还是不够。明天跟着我好好操练。”
贾环见冯庭没有生气,这才背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大大地笑脸,小声道:“还谢谢师父帮我!”
冯庭没好气地给了贾环一掌,“干什么这么生分,你小子就是欠调教。”
贾环高兴,也不在意。只是“嘿嘿”讪笑两声,然后才跟在冯庭屁股后面去吃饭。这一幕被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的耿源看到了,换来耿源无奈地摇了摇头,贾环现在的形态和当年那个满口讨饶的样子还真是没有大差,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贾环本以为今日之后就可以好好地训练轮值,直到和手下的士兵完全熟悉为止。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往往不如人所料。在贾环到了营中的第二天,就接到了鞑靼来犯的消息。
这种小打小闹似的骚扰对于长期驻守在这里的将士们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每到秋天,这种规模的骚扰基本上一月总有三到五次。所以南安王的守军们对此习以为常,准备工作也相当充足。但是对于刚刚来这里的贾环来说,第一次直面敌人的感觉足以让他紧张很久。贾环向来惜命,在南安王询问众人意见的时候,贾环想到那些“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场景,很正常的在心中退缩了,于是只给出了“谨遵王爷命令”这等无关痛痒的回答。这让对他抱有期待的南安王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反倒是冯庭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贾环一眼。
这种类型的战斗自然轮不上南安王出面,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既然如此,就按照我们之前布置好的办。”说罢,看着冯庭,下令:“冯庭你带一队人马,击退敌人。若是能活捉首领就再好不过了。”
“末将领命。”冯庭此时也严肃地拱手接了命令。贾环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商议,心中直打鼓,直到这会,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胆怯。好在并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否则他这还没有开始的戍边生涯只怕也要到头了。而坐在南安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莳却在南安王吩咐冯庭的时候多看了贾环一眼,不过并没有什么表示。
一出了主帅的营帐,贾环就被冯庭狠狠地打了一掌,然后就听到冯庭生气地骂道:“没见过你这么怂的!马上收拾收拾,和我去击退那群小兔崽子们!下次要是再这样,我把你打包送回去!”
贾环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被冯庭这么一骂,倒是紧张的感觉去掉了不少。于是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跟在冯庭后面。
面对这种骚扰,多一瞬就是多一个老百姓受损,于是冯庭的部队准备得非常快速,不到一刻钟,冯庭已经领着小队出发了,其中自然还有贾环这个战场新手。
“一会儿紧跟着我,砍人的时候千万别犹豫!”冯庭见贾环还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心中着急,面上却恶狠狠地嘱咐道。
贾环至今仍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自己还没有准备的时间,就一下子被拉上了战场。但是他也是经历过生死一瞬的人,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很危险,在听到冯庭的话之后,贾环郑重地点头称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夹紧马肚,紧跟着冯庭。
冯庭见他恢复了常态,也听进去了自己的嘱咐,这才放心安排他人。
按照报信人的说法,冯庭一队人马很快找到了正在作乱的鞑靼人。都算是老相识了,一打照面,二话不说,直接开打。一时间场面相当混乱。
贾环早就顾不上是不是跟着冯庭了,一路随着自己一方的起兵不知道砍了多少鞑靼人。像这种非正规的鞑靼骑兵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