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睡得很好,今天起来已经不觉得头很沉了,谢谢你照顾我。”
“嗯,不客气,你快去洗脸吧。”
叶汐洗漱完之后从浴室出来,路楚然让他到饭桌旁坐着,然后从厨房提着一个水壶出来。
他用手摸了摸水壶底部感觉一下温度,这是他出门之前烧开的热水,这个时候降到了刚好适合入口温度了。
他往叶汐的杯子和自己的杯子里面各倒入了三分之二高度的温水,拧开蜜糖罐用不锈钢小勺从里面舀了一勺蜂蜜在叶汐的杯子里搅拌,蜂蜜与水融为一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蜜色。
他把蜂蜜水放在叶汐面前,头也不抬地跟他说,“喝吧。”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又舀了一勺到自己的杯子里搅匀。
叶汐默默地看着路楚然的动作,捧着面前温暖的蜂蜜水低头抿了一口,那种温和无害的甜味在舌尖流过顺着喉咙来到胃里。
他现在整个脑子里面都是电影里的画面,hilda在餐厅里跟leon说我觉得我爱上你了,leon口中的牛奶噗的喷了,他问hilda你从没爱过怎么知道是爱,她说我感觉到了,他问哪里,她搓着自己的肚子说“in . i alone.”
在我的胃里。它现在是暖的。那里我以前一直有个结而现在……它消失了。
叶汐觉得自己的心脏又被什么撞了一下,准确来说是胃被撞了一下,现在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停留在他的胃里。
路楚然抬起头,发现叶汐注视着他,不经意便和他对上了视线,叶汐触上了他的目光立即撇开了眼睛,于是就看到那盆绿色植物在晨曦和轻风里摇曳了一下,那片嫩绿的小叶子好像在歪头朝他笑。
“你买这个做什么?”
“放在你家里除味,我之前刚搬来的时候也是买了很多绿色的植物,可以吸收有毒气体,你待会儿把你家钥匙给我一下,以后早上的时候把窗户都开着通通风,到了晚上再关上。”路楚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他眼神动了动想说什么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等你病好了你就找个地方暂住吧,我这里不能留你太久,我妹妹时不时会来过夜,我这里不适合收留陌生男人。”
“哦。”叶汐应了一声,把蜂蜜水喝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约约产生了类似于失望的落差感,但是他仔细地解析这种感觉又觉得很无稽,他明明根本没有在期望着什么,又谈何失望呢。
他忍不住在心里面嘲笑自己,人在得到关心的那一刻就开始矫情了,不然肯定是昨晚烧懵了刚刚才会搭错线一样突发奇想。
叶汐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温煦的笑容,把真实的情绪在心里抹得一干二净,他把杯子放下,抬起眼睛与路楚然四目相对,“你今天要去上课吗,还是去你的cafe那里?”
路楚然伸了个懒腰,衣服跟随着动作提起来了一点,叶汐的视线又没忍住往他美好的腹肌上面瞧,听到他说,“昨天刚结课有双休,我要补眠,下午到店里,你想过来坐吗?”
叶汐欣然应允,“好啊,但是我待会儿还要去上班,我提早回来再跟你出去吧。”
“吃完粥就吃药。”路楚然进厨房往熬好的白粥放了点盐,然后舀了一大碗放在叶汐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水,把药放在旁边,“生病你都不休假,股票周末都要休市吧。”
叶汐笑着摇头,低头吃粥,不多作解释。
路楚然也吃了一点粥做早餐,把碗收拾好了以后就去了叶汐家里,把那盆绿色植物搬到叶汐家的客厅里有日照的地方,又替他把家里的窗户都开了让外头的清新空气透进来,咖啡渣也换了点新的。
他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叶汐已经出门了,他到浴室把昨天泡了一晚上的裤子过水,裤子上面浮起一层滑腻腻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把那层东西搓掉了,拧干了水拎起来放到鼻息间一闻,又把它拎得远远地,低声骂了一句,“操。”
然后他把那条酸臭的裤子夹在衣架上挂在阳台风干,转身回房间里换了衣服睡觉了。
叶汐其实还没有完全退烧,可是他不敢休息,就算摸鱼他也想待在办公室里。
纵然他们公司的名气已经大到不需要通过各种手段招揽客户就有人闻名而至,但也就因为这样他更不敢松懈,毕竟随时都有机会来主动敲你的门,随时都可能被需要,而且没有你还会有别人立刻替补。
他那么无牵无挂的一个人,可以失去的也就只有从工作里得到的那点单薄的认同感了,所以更加要握紧在手里。
叶汐忙了一个上午,下午又觉得有点头晕脑胀了,高烧刚退的时候都是这样在低烧徘徊反复的。
所以下午例会结束之后他提早下班了,回到路楚然家的时候路楚然还没起床,他敲门敲了一阵都没人回应,摸出手机给路楚然打了电话他才出来给他开门,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脸色有点难看。
正在犯起床气的路楚然关了门之后凝眉盯了叶汐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自言自语一般地小声说了一句,“怪不得脸这么红。”
叶汐明显地顿了一下,依稀之间感到了一阵熟悉,但是这种熟悉感在记忆里却找不到痕迹。
路楚然把探热针找出来给叶汐夹着,又去给他倒了一大杯水,叶汐一口气喝完把杯子递回给他,却没有在他接过去的时候放手,他仰头看着路楚然,直到对方对上他的视线,“路楚然,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找不到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