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早~”打了个哈气,傅鑫转了个弯,去浴室梳洗。
可洗到一半,房门被直接推开。
傅鑫暗骂了句我靠!立马地拉上浴帘!小身子颤颤巍巍的躲在浴帘后,耳朵竖得老高。
“我把你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到床上了,换洗衣裤也放到这了,自己洗好后换上。”傅麟踅瞟了眼浴帘后僵硬的傅鑫,忽然有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上前一把拉开浴帘。
对上错愕的眼睛,满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遍,随即替他小心地拉上浴帘。末了还贴心地赞美了句:“哇欧~身材不错,看来不需要帮你重新买衣服了~”“嘭!”随即关上门。
“哦~fauk!”直愣愣抱着胸,完全忘记自己是男人应该捂住下面的傅鑫悲催地嘶喊。
可他话音未落,房门再次被推开,“不许说粗话!~”“嘭!”房门再次被狠狠关上……
直接被狠狠耍了会儿的傅鑫瞪着房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整装出门时,傅鑫都不愿看傅麟踅一眼,弄得后者有些小小愧疚。好吧,他很少逗侄子的,哦,好吧,几乎没有。
傅麟踅生活里压根就没有同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同辈打交道。他只会商场上的一切,生活里?哦,不需要他担心什么,一般地都会热情洋溢地讨好,最起码也会客气三分。
而往日他对傅鑫都是如长辈一样,忽然自己开了个平辈的玩笑,其实别说傅鑫有些接受不住,他自己都尴尬万分。
看着平静着脸,可怎么都没有神情的傅鑫,傅麟踅无奈“好吧,我为早晨的事道歉。”
车子开的不快,傅鑫一直努力回忆着傅世集团的行程以及结构,还有辉煌时的种种,根本没有留心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到声音没听到话,故而下意识问了句:“嗯?什么?”
唯一一次道歉,哎~好吧。傅鑫会感到紧张那势必是因为在意,这也挺好。
傅麟踅没说什么,正视前方,“今天持有傅世集团股份的各位股东会出席三成以上,见个面。明天正式来公司上班。”
傅鑫心里冷笑,恐怕今天会有些老家伙刁难自己吧?
不过,这也是应该。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傅鑫并不在意的想着。如若换做他是傅世的股东,也势必会对傅鑫怀有深深的不满。
但今日他要做的……不,确切的说,现在是93年10月中旬,傅麟踅错误的决策在2月初,还有四个月不到,但这件事要或许已经被呈上,并被傅家上层知晓并转交傅麟踅,甚至已经走入洽谈之间。
而自己要做的,便是稍稍表示得好些……有能力些~
稍稍,稍稍即可。
“我来公司做什么?”傅鑫把头转向傅麟踅,认真地看着他,“担任什么职务?”
后者瞟了他眼,才慢慢道:“以你的能力来决定,先在公司待上一个月,一个月后看你擅长什么,便会把你分派到哪里。”
好吧,其实是为期一个月的考察……
傅鑫冷笑,看着车窗外即将到达的傅世大楼冷笑,只是这次冷笑是表露无遗的:“怎么,傅家下任继承人进公司实习,做什么干什么,那些老不死的还要插手?”车子缓缓进入停车场,傅鑫没等司机替自己打开车门,自己率先拉开,“是不是叔叔的职权范围太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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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不冷不慢的警告完全是在打傅麟踅的脸,后者坐在车内脸色阴沉。
他仔细的品味着傅鑫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是对那些股东的不满,还是别有目的?
是在计较自己无法真正完全的掌握傅家的不悦,还是因为自己即将被股东刁难的发泄?又或者是对早晨自己的玩笑的报复?
自然,最后一则不可能,那么是又是因为什么?
傅麟踅注视着傅鑫前行的背影,再次深深的陷入沉思……
傅世大厦又名福星大厦,与傅鑫谐音。
其动土于十二年前,傅鑫十岁生日那天。
当时的掌权者傅宏威已经年老,是希望子孙满堂的年纪。
瞧着年幼的傅鑫,回忆着小家伙刚出生时,这傅鑫的名字还是自己取的。顿时,便有了几分偏心,不单单把那大楼取名为福星大厦,还对年仅十六岁的傅麟踅说:“傅家的家业将来都是傅鑫的啊。”
这一言,可以说不可当真,也可以说,能当遗嘱。就看听的人怎么想了,傅麟踅本质忠诚善良,固然在商场上果断毒辣,但对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傅鑫则不然。
这可以当做玩笑的言语,自然被他当真。
如今,全新的傅鑫跨入福星大厦,心中自然是感慨万千。
由傅麟踅带头,傅鑫错后一步,身后则是现任当家的秘书一位,助理两位,跨入会议大门。
傅鑫一身正装,冷眼扫了圈。
在场多则是持有傅世股份中较为年轻的股东,大多四十至五十岁左右,想来年纪轻,好训斥自己?
傅鑫没开口,只是坐在傅麟踅身侧。
开场是些傅世产业的报告,傅鑫只是听着,留心有没有自己所关心的事情。
其后傅麟踅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看着傅鑫,心里重重一叹,此刻他或许真正意义上明白傅鑫的意思。
老仆欺少主啊,傅麟踅心里涌出一股疲倦和不服。傅鑫并未说错,如今整个傅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连整个香港谁不知道傅家下一任继承者是傅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