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对自己而言,也颇有诱惑……
回到车上,来海山摸着方向盘,“刚才你对周兴天说话的语气也太严厉了吧?”
傅鑫系上安全带,“嗯?问他要权还是要钱?”不在意地笑笑,“每个人要的不同,有的人要钱,有的人要权,也有人要女人,或者是字画珠宝之类。哪怕他清廉,可说穿了也是要个名而已。是个人的,都有欲.望,周兴天要的,不过是权,一种拼搏的刺激。我放手给他,倒不是放权,而是给他一个冒险的机会。他懂,所以,他心动了。”无所谓地笑笑,自己之所以了解得这么彻底,便是因为前世,薛州仔细地研究过这么号人物。
周兴天是个成功的典型,更是一个完美的范例。
从优越的位子上被拉下马,让周兴天忽然从高处落入深渊,这其实也是一种刺激。
从他并没一心想要往上爬,更没动用人脉爬回原来的位子就能看出。他没要回去,反而走了另一条路,去做房地产开发。
截然相反的两条路,但前者安逸,后者刺激惊险。
周兴天在原先的位子上并没太大建设,甚至能被人拉下马,就能看出,他根本不善此道,或者说,根本没用心。
可,在房地产开发上,他却是极其成功的。
当年傅鑫有幸见到他时,从言谈举止中,也能看出一二。
此人,要的是刺激,和冒险。
这种人或许并不适合刚开始发展的公司,但因为周兴天大量的人脉,最大程度的减低了风险性。
傅鑫就是爱冒险的人,他手下不可能一个个都老实巴交不是?那会多闷啊~
回到银行已经四点多。五点下班的人,现在才到公司,这自然引来新上任的刺头一阵愤怒。
刺头姓江,叫江信,三十多岁的女性。
说实话,女人和男人最大区别就是不够豪爽。有些女人不论爬到多高,都会有些小家子气的味道。
她今天根本就是在等傅鑫回来,一见那小子嬉皮笑脸地进银行,直接叫到自己办公室。
他们这所银行是整个上海的总店,下面那层是办理业务,上面几层则是办公场所。
这江信蹬着小皮鞋“披等披等”地往上跑,进了自己办公室。
傅鑫在一群人目送下,有些尴尬地走进去,关上门。
江信一入座,直接劈头盖脸地就问:“今天去哪了?”
感情是来审问的,新旧势力交叉时的问题啊,傅鑫心里有些无奈,但还是叹息道:“来总经理……”
“他现在不是总经理了!”江信推了推眼镜,严厉道。
“是,来先生今天叫我出去办事。”得,还带争权的,自己真成牺牲品了。
“什么事?”严厉而用简洁的话逼问。
傅鑫一愣,没想到这人会问的这么直接明了。心里勾了勾冷笑,却还是一本正经外加诚恳道:“来先生离职后,他手上有大量熟悉其业务的相关人员,一些老同志和老先生,都有业务上的往来。他这几天带我去见这些老者们,希望我尽快熟悉起来,并能建立新的,良好的业务往来。”一顶大帽子扣上去。
江信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嗯”了声,又烦躁地推了推眼镜,她要杀鸡儆猴,眼前这小子就是最好的鸡,“把名单和电话写下来,我会一一核实。”
傅鑫心里都要无奈了,“江总经理,这不符合规矩,每个人手上的客户都是固定的,也是有保密性的,除非是本人愿意,否则不可对外泄露。更何况,我现在还未完全接手,能不能给,也不是我说的算,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来先生?”
江信对一个敢违背自己的小子眯了眯眼,“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我才是你的上司!”
傅鑫干脆不与她多说,直接起身,“江总经理,现在下班了,告辞。”转身就走向房门,拉开一条缝隙,“但如果你要无理解雇我,身为港台同胞的身份,你也要找个好借口怎么堵住别人的嘴,更要想好怎么和你刚刚走的前辈交代!”
说罢,拽开房门。不出意外地瞧见一群探头探脑的家伙,只是见傅鑫立刻缩回头。
傅鑫关上门,呵呵地笑,“你们啊,注意点。别让里面的老巫婆听见了,否则一个个抓进去严刑拷打!”说着还做了个夸张的动作,张牙舞爪的。
这时,他身后的房门“刷”地被打开,狠狠瞪了眼傅鑫,后者尴尬地咳了声,对众人挥挥手,“都收拾收拾,下班了啊~”
身后的门又“碰!”的砸上了。
这下,反倒是那群人怎么都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
傅鑫也笑着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看来他是没多少时间了。
不过,来海山离去,自己在这发展想来也不会有太大发展。人脉,也随着来海山的离去,而消弱。
微微有些惋惜而叹,吃了块巧克力,想着分别有两个多月的傅麟踅。憋着嘴,从抽屉里抽出照片,戳了戳,“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其后的日子,傅鑫很难过。这江信显然和自己对上了,处处要抓自己小辫子。
只要稍有不慎,她便会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自己。让自己注意下,靠山走了,如若没本事就收拾包袱滚!
薛州或许能忍得下去,可如今的傅鑫根本忍不下去。
怎么说这世是大少爷出生,在香港是众星捧月,更是被傅麟踅娇惯的无法无天。从来没人敢指一下自己,更别说指着鼻子骂了。
再加之,食品厂已经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