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站在门口愣住。
就见孟瑾澜围着一红太狼的围裙,手里端着刚做好的菜,放到桌上,见他回来,笑了笑,萧白忽然觉得特好看。
从未有过的温暖,家的感觉。
“回来了,快点把东西放好吃饭”瞄了眼萧白,孟瑾澜说着。
“哦,马上”提着东西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萧白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放进去,关上冰箱门,又去卧室换了家居服,这才下楼走到孟瑾澜对面坐了下来。
三菜一汤,很简单的菜色,萧白却是心里一暖,从他开门看到满屋灯火的那一刻,心就酸涩的难以自抑,他做梦都想有个人,每天会等他回家,看到他时说句‘回来了’。‘家’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存在。
两人边吃边聊,萧白夹了块茄子,慢慢的送到嘴里,油而不腻,软而不老,恩,不错。
瞄了眼孟瑾澜,“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饭,什么时候学的?”
将嘴里的菜咽下,孟瑾澜这才开口,“那时我们俩还不认识呢!”
萧白夹菜的手顿了下,笑吟吟的说,“以前怎么不见你做?”
孟瑾澜……他能说他不想吗?
萧白一捶定音,“做的挺好的,行了,以后晚饭你包了。”
孟瑾澜…………
“不过,你最近几天都忙什么呢?一天到晚的不见身影。”
听到萧白这样问,孟瑾澜眼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我二伯那边出了点事,有人举报他受贿,上边这几天正查着呢!”
萧白讥笑了下,“就你二伯那工作,还是受贿?”萧白心道,不用收都肥得漏油了,面上却不显示。
孟瑾澜耸耸肩,“他收没收我可不知道,我只管自己不受他牵连就行了”
“行了,不说正事儿了,一天到晚的也不累得慌,赶紧吃饭”孟瑾澜见萧白还要开口,有些不悦。
洗完澡之后两人就坐客厅看电视,萧白坐的难受,刚刚吃多了,撑得慌,孟瑾澜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萧白躺着。
“我给你揉揉?”
萧白生怕孟大爷反悔似的,连忙躺下,抓着孟瑾澜的手放自己肚子上。
感觉孟瑾澜的手在自己肚子上动着,萧白舒服的叹了口气,由下而上的仰望着孟瑾澜。
轮廓是东方人少有的深刻,五官英俊利落,眉飞入鬓,晕黄的灯光打在脸上,带着一丝丝奇异的性感。
看着这样的孟瑾澜,萧白的心跳变得有些快,仿佛被迷惑了似的,萧白慢慢的坐了起来,手指落在孟瑾澜的脸上。
孟瑾澜愣住,却是没有阻止萧白的动作,任由那手在自己的脸上游动。
两道浓黑的眉毛,弯而翘的睫毛,犹如深渊般乌黑明亮的眼睛,刀刻般的鼻子,那红润的两唇,像两片淡红色的,正在开放的花瓣,吸引着人去…………
萧白用暗沉的目光盯着那嘴唇,拇指摩擦着,食指在两唇中间的缝隙那游移,慢慢的,食指向前,微微挑开两唇瓣,温热而细腻的触感。
感到指尖的湿润,萧白忽然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是甜的吧!
俯下身体,两张年轻而英俊的脸慢慢靠近。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孟德恒…………。”
主持人的声音高亢嘹亮,萧白俯身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他疯了,这是萧白唯一的想法。
连忙放开被他拥在怀里的孟瑾澜,萧白站了起来,唯有苦笑。
“瑾澜,我刚刚想起公司还有一紧急文件没批,得去趟公司,你等会儿先休息,不用等我了。”
说完,萧白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满是落荒而逃的意味。
孟瑾澜看在眼里,神色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八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萧白置身于夜晚的城市中,站在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另一端,从未有过的迷茫,无措。
他刚刚是想做什么?吻上那嘴唇。
伸手给了自己两巴掌,他刚刚对着一个男人竟然有了性趣。
而且,那个男人不是任何一个人,是他最重要的兄弟。
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如此的明亮,却抹不去萧白心头的颓废。
不想回家,找了家酒店,萧白却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无法,萧白找了家公园,就坐那长凳上,一时,思绪纷繁。
在和孟瑾澜成为兄弟前,萧白无疑是怨孟瑾澜的,人人都道,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萧白却是一点也不想,重来,那代表着他要将受过的罪再受一遍。
无论有多么的聪明,有多强大的能力,也不能否认,重生的萧白回到了一无所有的年纪,纵有满脑子的赚钱办法,他一样要将吃的累和苦再受一次。
刚开始和孟瑾澜相处萧白满心的防备,可以说,时间是最好的一剂药,时间让他忘了上辈子孟瑾澜的不管不顾,忘了他是孟家的嫡孙,到现在,他只知道孟瑾澜是他最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