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海绝渊,我有他也有。
张山这个名字,我有他也有。
这不着调的下凡附身让我成了一个背叛师门始乱终弃的人,无论他做了什么恶事我都有可能承担后果,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货也做过一些好事,让我背锅之余也沾沾喜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他好我也好。
尚若春那一剑未中我要害,想来并非真想取我性命,可毕竟是贯体之伤,即便性命无碍依旧让我重伤昏厥,等我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明月高悬入夜已深了。
醒来后我第一反应是动了动身子,只觉胸口刺痛浑身乏力,但神识清晰想来所受之伤已无大碍。我又浑身上下摸了摸,钱财还在,衣衫也整齐无异,既没有被劫财也没有被劫色。我躺在厚实枯草之上,右手边燃着一堆篝火,篝火正旺,必是才升起不久。我忍痛坐起身来,借着火光拉开衣襟查看,只见胸口处结着大片血痂,伤口已经痊愈,若非有人妙手医治,那便是我昏迷至少有一个月了。
我合上衣襟皱鼻一闻,鼻中隐隐留有少女的胭脂体香,想来必是若春喜春二女携我至此,我左右寻忘,却并未见二女身影,侧耳细听,不远处隐约传来柔柔乐曲声,我挣扎着起身,顺声寻去。
此处地势颇高,应是一处崖顶,地表满是坚石,之前我所卧之处是唯一平坦处。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篝火照耀范围,借着月光,看到远处有两副娇小身影坐于崖边,那肩瘦纤弱如削,长发披洒如瀑的应是若春,另一个身形如稚女,头顶左右盘着两个丸子发髻的便是喜春了。
我停下脚步心中盘算,就目前的情形处境来看,她俩应该认定我并不是那张老怪了,但也绝非没有疑虑,毕竟我就是张老怪本人,即便有十年的时差,但很多特征是无法掩盖的,要知这俩丫头恨我入骨,这地方又这么适合藏尸,我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不过为了打消二人疑虑我又不能太缩手缩脚,还是保持一种和平共处的状态比较好,毕竟我知道了尚若春对张老怪有情,虽然这中间还有很多障碍,可我想利用这一点发展发展,万一能处上呢。
我从侧面慢慢走近,看到二女各持一乐器正沉情其中,我虽然不通乐理,但也听得出那曲中的烦心无奈之意,不过更让我在意却是两人的乐器:尚若春所奏乐器清脆悠扬,是一支米许长短的横笛,喜春奏出的乐声则悠远空灵,却是一支鸵鸟蛋大小的葫芦丝样乐器。我大感好奇,二女始终身着轻软纱裙,加之身姿细薄,之前又打又杀的,身上若是放了这两样乐器我没道理看不出来啊,那是放哪了呢?
我脑中龌蹉脚下便失了准头,一脚踢到石块之上,疼得我嗷唠一嗓子,二女一惊站起身来,见到是我喜春面上一喜,身姿如叶几个起伏来到我的身边,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关切:“公子你没事了吧?吓死了吓死了,真怕你死掉呢,吓死了吓死了。”
尚若春也施展身法几个起落跃了过来,显得有些扭捏尴尬,对我低声道:“我本无意重伤于你,可心思烦乱之下…小女子向你赔罪了。”
“哦,没事没事,不算个啥。”我一甩刘海随口客气了一句,接着便在二女身上寻么,就刚才那么一转眼的工夫,横笛和葫芦丝又没了,藏哪了呢……
三人结伴回到篝火边,喜春蹦蹦跳跳的将我之前所卧的枯草沿篝火摊开,供我们三人席坐,虽然经历了之前的生死搏杀,但此时的气氛却轻松了不少,或许是因为我大大咧咧的样子让她二人敌意大消。
尚若春在篝火映照下面容更显娇美,左耳上的金色盘龙耳坠多添姿色,我痴痴的傻看着,尚若春似有所察觉,面上一羞对我问道:“公子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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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们看看!同样的话分谁说,分怎么说,在北台就凭这句文言版的你愁啥就能干出两条人命来,可人家说起来就跟勾魂儿似的。
“没什么。”我随口应着:“我就随便看看。”
喜春一脸呆萌的说道:“你这公子看似荒唐无礼,但说来奇怪,本姑娘却不讨厌你,奇怪奇怪,奇怪的很。”
我眼睛看着尚若春,对喜春恩恩应声:“哦,我也不烦你……”
尚若春被我看的不自在,干脆扭过身子正对向我:“本想等到公子伤势痊愈,不过见你精神奕奕应是已无大碍,小女子有几事不明,烦请公子指教。”
我愣愣的嘟囔:“爱过……”
尚若春对我的胡言乱语不予理会,问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所属何门何派,从何处得知我功法之秘,又为何来到此地。”
尚若春连珠炮似的问题让我回过了神,拯救世界的事先不说,如果我想跟她处对象就必须把这些问题解释清楚,否则一切都白搭。
可这些问题哪有那么好回答啊,首先要否定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还要编造一个合理的假身份,还得有配套的背景故事,我如今连个地名都不知道,可怎么编啊。为难之际我想起如今我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这样的事可难不倒我。
我问尚若春:“我昏迷多久了?”
尚若春还未开口,喜春抢着答道:“公子身强体壮,受了那么重的伤,虽得师姐的灵丹救治,但一般颇具修为者也得需一天一夜呢,而公子仅仅睡了6个时辰便醒了。”
6个时辰,刚刚好!
我合上眼睛做回忆状,暗中一掐手指,同时神识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