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心一叹,虽然已经知道我所要问的话的答案,可还是将话问出了口:“凤吟你……是中意我的吧?”
凤吟有片刻的楞神,但也只是少了,片刻后,嗤笑一声:“湘王这话从何说起,朕中意的,是后宫的嫔妃,温润如玉的女子,岂是皇叔这般的男子,朕所想要的,是后宫妃子为朕诞下一子,也好继承皇位。”
原來是如此啊,我多心了么……怎么可能呢?
孩子什么的,是我所给不了的,只是,我不想欠他的,这份情,用我來还,可好……?
“皇叔你……”
在他那诧异的眼眸里,我解了衣,将那碍事的喜服和里衣一件件的拔了个光。
“凤吟,我虽不是女子,虽及不得你后宫嫔妃的那般姿色,那般身段,可我……还算是个人的,对吧?虽然,我不能为你诞下一子半女的,可这一宿春宵,我还是能侍候好的……”我笑着,今日的自己,该是酒醉的缘故吧,变得不像自己了,我早已不明白自己所想的是什么,而后所要做的又是什么。
他完全楞在了原地,我解了衣,便朝着身下的裤摸索去,他楞楞的眼也无意识的随着我的手看去,我低垂了眼解得专注,可那裤带似乎在同我做对,如何解都解不开,该是酒的缘故吧。
凤吟将手覆了上來,这让我的动作停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很想说,我不是故意不解开裤带的,只是无论如何我都解不开他。
六十八 清醒
还是那般泛着慵懒的嗓音,今日夹着淡淡的沙哑,少有的低低沉沉,听得人倾心相向,他说:“子卿,莫要难为自己。”
难为……
便是这等小事,我自是心甘情愿的,哪谈得上什么难不难为的,只是解不开而已,我也非有意为之。
都说喝酒误事,果然沒错,不过喝醉后有一个好处,也有一个坏处,好处便是能做出平日清醒时绝对不愿做的事,坏处是,眼见凤东西,逐渐变得模糊了,要么便是突然冒出來一个一模一样的,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凤吟,你多想了,我是愿意的,心甘情愿,若是可以,你便将我当做女子,虽然,我是及不上女子的,也及不上你后宫嫔妃中的任何,可……”垂下了眸,我叹了口气,也不知现下我是清醒的还是醉得更厉害了,“若是觉得接受不了,那便走吧,往后……”我会还的,即便是于人來说最为珍贵的性命。
这男子同男子和男子同女子之间,是有天差地攘之别的,便是接受不了,我也能理解。
入秋的夜有些微凉,这纸糊的雕花木窗虽遮了风却也遮不住那丝丝入骨寒冷,我从凤吟身旁走过,直接三两下脱了鞋袜躺上了床,由着凤吟自己去想,这是走是留,都且随他,反正今日那洞房,我是不会去的,往后也不会。
其实,是因为太冷了,我再那般站下去,只怕今夜就得染上风寒了,新婚还未过一日便去请太医什么的,若让旁人看了去,止不定会怎么说呢,到时我这剩下的一张脸可往哪搁啊,想想也是难得,都这个时候了,我竟还有心顾及自己的颜面。
凤吟他还在那踌躇,不知是想走还是想留,亦或其他,我的眼帘渐渐变得沉重,又渐渐的,我终是再等不得答案睡了过去。
睡时,我还琢磨着,凤吟今日怕是不会留下了,只是碍于颜面,碍于这层微薄的血脉相连。
……
再醒时,阳光穿过木窗门棱照射进來,鸟儿也叫得正欢,听得我本就难受的脑袋疼得更甚,嗓子有干渴得很,掀了薄被直起身,头发倾泻而出,闲闲散散的搭上了身前,垂在了未着寸缕的上身,,啧,真是奇怪了,我的衣是何时脱了个光的呢,我怎不记得了?还有发带,我不记得昨儿个睡觉我有把束发的带给解下來了,更不记得我有來客房睡觉……
只记得昨夜……
对了,便是昨夜。那一幕幕画面入了脑,我的所言所做和着凤吟的一举一动异常清晰,清晰得看上悄无声息睡我身旁的人时,直让本王红了一张老脸,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出來了,免得出來了见着人不仅尴尬不说,还丢人的紧!
话说回來,凤吟竟同我睡在一张床上,且看那露在被子外边同是未着任何的一截胳膊,我同被雷击中了似的,就那么半坐在那儿,连如何动弹都不知道了。
昨夜我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他他他他他……他这竟是同意了么?然、然后……我我我……我……
我该如何是好!?
酒后醉言不可听,更不可信,凤吟他怎的就信以为真了呢!!这让本王往后还怎般过活,即便是到了黄泉路上,本王这对着思然的满腹话语,合该就得弄成个哑口无言啊!
正当我沉浸在自我懊悔中时,身旁熟睡的凤吟动了动身,我楞楞看过去,那双丹凤的眼颤了颤,缓缓睁开的眼里在印入我的样子后露出了一丝迷茫,随即又展颜一笑,还是带了几分慵懒。
“子卿。”凤吟那微薄的淡粉的唇启了启,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不过,,
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有何颜面说什么,我我我……再也不敢喝醉了,,凤吟沒见我应声,又伸手在我出神眼前晃了晃,拉回了我的思绪,待转过脸去时,入目所及的是那头丝绸般柔滑的墨发和一双带着笑意的丹凤眼。
“子卿,”凤吟唤着,我呆呆应了声,他想了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