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跟着追到门口堵人,秦泽远绕了几个口子都出不去,只好把徐夕景带进了后台的化妆间。
他不舍得冲徐夕景发火,只好把气撒在周围的东西上,举着奖杯就想砸了。徐夕景一把接过来捧在手里,“怎么能随便砸了呢,十二年就换了个奖杯,得好好珍藏着。”
徐夕景把奖杯抱得很紧,抬起头笑盈盈问秦泽远:“先生,我能走了吗?”他举着奖杯晃了晃:“这个能不能送给我收藏呀?”
徐夕景的笑容天真稚嫩,像心智未开的幼童,秦泽远隐约觉得不对,又担心拒绝了他会让他失望,便握着他的手说:“好,我送你回去。”
徐夕景的手湿漉漉冰冰凉,被秦泽远握住,从手指开始到半个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他猛地挣开:“不!不要你送!”徐夕景整个人抖得厉害,靠着化妆台才勉强站住。
秦泽远上前抱住他,急切地问:“小景,你怎么了?”
徐夕景挣扎地更厉害了,秦泽远根本制不住他,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别碰我!!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放我走!”
他把奖杯的尖头对准了自己的颈部动脉,已经扎出了赤红的一片,眼看就要戳破肌肤刺进动脉,秦泽远不敢再上前,深吸一口气,说:“好,好,你先把东西放下,门口的人散了就让你走。”
徐夕景情绪已经完全崩溃了,他听不进秦泽远的任何话:“我不信!!我现在就要走!!放我走!”
秦泽远带来的人都留着应付记者了,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只好给家庭医生发信息,让医生去他那里等着,一边又在想办法让徐夕景冷静下来,好把他带回去。
徐夕景趁秦泽远发信息的空档偷偷溜出了化妆室,沿着安全出口的指示灯一路摸到了会场后门。后门堵了一大群记者,见到他立刻相机话筒闪光灯快门声一涌而上。
徐夕景被记者围在中间,手中紧紧抱着奖杯,又开始浑身发抖,他感到茫然失措,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产生了强烈的抗拒和恶心。徐夕景无法朝后退,往后退又会退回到秦泽远那里,又没法朝前进,他的路完全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