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染流年越发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好起来,把他接到魔界去。
“喂,小子,你听我说话呢吗?倒是吱一声啊!”虚壹剔着牙,拍了拍昆仑茧,“算了,你现在也说不出什么话,用神识说吧。”
“师傅,我这伤要多久好啊?”身为非人类,自然要有点特别的,比如神识。染流年一道神识就传了出去。
“多久?那可真是久了!就你那身烂肉,短则百年,长嘛,呵呵……"
“呵呵”算几个意思啊!混蛋,是不是永远好不了了!可怜我那小相公还没迎进门呢!染流年一激动就把心里话也传出去了。
“嘿,小兔崽子,还想着那小子!告诉你,别想了!你知道你昏睡多久了吗?十年!要不是老子帮你稳着魔界的局面,你现在连家都没得回!刚醒过来就想那小子,还有点尊严没有啊!那小子自打十年前自以为杀了你以后,他……"
接下来,虚壹生动形象地向染流年讲解了这十年间左丘瑾是如何拿他杀死染流年这事向天界表衷心,如何用各种不法手段恢复自己在天界一切合法职务,如何领兵攻打魔界,以及魔界在这十年间如何动荡不安、岌岌可危。这其中,包括了他虚壹是如何如何力挽狂澜,结合自己的威望及众魔兵与天界抗争,如何不辞辛劳的为他奔走于魔界安定局势,以及如何衣不解带地等着他染流年苏醒。
“……所以,你居然一醒过来,就给老子提那小子!老子分分钟灭了你!”说累了,虚壹拿起插在地上未吃完的烤肉泄愤似的狠咬了一口。
染流年倒没觉得那么气愤,毕竟是自己强迫别人的,别人恨自己也很正常。不过,你恨归恨,怎么能扯到别的无辜魔身上呢?你看,天界和魔界向来相安无事,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毁约啊!居然还不给违约金!不对,是居然把我师傅给惹毛了,这就是你不对了,这让我还怎么跟他说娶亲啊!不,这好像也不对……
“小年啊,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好好恢复啊。我还得看着那小子有没有什么异动,等你出来,你来决定那小子的死法!我走了。”说着,虚壹就消失在原地。
可怜染流年那道神识还没传出去:别是死法啊,我还想着出去怎么办事呢!
重逢
一晃,百八十年就过去了。染流年在昆仑茧里倒是乐得自在,吸收灵气,修养自身,这法力倒是有显著进步,肉身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好歹能用嘴说话了。
这些年里,虚壹时不时就来陪陪染流年,跟他说说话,顺便告诉他左丘瑾有多可恶。百年的时间早已冲淡了染流年对他的思念与爱慕,反而看开了,对于之前自己诱拐神的行为也产生一丝愧疚。那句话怎么说的,偷来的狗只能吃,否则就等着它吃你。……左丘瑾怎么会是狗呢!
另一面,左丘瑾在攻打魔界的时候,发现染流年迟迟不现身,以为他真的死了。想到那个整天跟着自己,一身红袍的少年,左丘瑾心里竟有些难过。
“仗早就不打了,那小子跟天庭说念在以往天界与魔界交好的关系,只是上任魔君一时糊涂犯了错,还是和平的解决吧。算那小子还有点良心,所以咱就跟天界握手言和了。”虚壹在茧外边杀灵禽边说。即使已经可以不用吃饭了,虚壹认为自己一身好厨艺不能废了,于是依然做饭、吃饭,连带着染流年也烧的一手好饭。
“你看,我就说吧,他只是恨我,你说我死了,他就消气了。”染流年盘腿坐在昆仑茧里,百无聊赖地盯着白色的壁说道。
“……小年啊,你不后悔吗?为了那么个小子,连魔君都不做了。”
是的,我染流年为了界与界的和平,甘愿牺牲自我,为了大家的幸福安宁作出贡献!就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当然,不来更好。
这么装逼的话染流年自然不会说出口,“后悔吗?当然了!一介魔君啊,这称号说出去多拉风!现在没了,我当然后悔了!”
虚壹:“……"
在某一日,染流年终于破壳,不,破茧而出了!
重见天日啊,你爷爷我又回来啦!出来后发现,虚壹那老头不在!啊哈哈,那就别怪我不辞而别了!
于是,染流年怀揣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踏出了房子。
……
“啊!我不想再死一次啊!虚壹,你个老不死的!我操!”因为不熟悉地形,染流年并不知道虚壹把这藏“尸”之所设在了山里,还是挺高一座山,还是出了“所”就是悬崖的山。于是染流年顺其自然的掉下去了……
“妈了个逼,幸亏老子恢复了!”上次记忆太惨痛导致染流年差点忘了自己已经满血复活了!默念一声,脚下就出现一片云,腾的就止住染流年下落之势。
山下是个宁静的小村庄,对于染流年突然出现的行为,村民也只是多看两眼,便各忙各的了。染流年随意拉住一个人询问,才知自己竟在昆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