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毛巾缓解了腿间的胀痛,江了蹭着身子发出舒服的呻吟,墨凔听了哭笑不得,凑过去在唇角上啄了一口:“妖精道爷,睡着了还勾引本君。”
晾着身子,江了可能是冷了,迷糊着往墨凔身上凑,本能地寻找热源,墨凔只好上床,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脑袋靠在胸口上,手指拨弄他盈透的耳垂,睡梦中的江了受到骚扰,缩着脖子直往被子里扎。
“阎君,”门外传来侍女轻声的呼唤声,墨凔抱着江了实在是舍不得松手,又怕吵醒了他,只好又把他放在床上,他冷得颤了颤,翻身往床里滚去,墨凔细心地盖上了被子,把寝宫门打开,满脸不悦:“什么事?”
侍女欠着身,“那位等了阎君一晚,已经闹了一晚了,奴才们实在是拦不住,现下吵着要过来了。”
墨凔揉着眉间,无奈又不耐,“真就不应该让他留在这儿!”
侍女不敢搭话,前段时间阎君心情一直不错,也天天老老实实地在前殿处理公务,可那位一来……阎君嘴里说着“不愿意”、“赶紧滚蛋”,可还不是天天笑脸陪着,就连新收的江公子都被冷落了。
墨凔看侍女的表情也值得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过去瞅瞅,别让他吵了别人。”说着往前走,却又停住,看着紧闭的寝宫门,“他醒了问起,就回本君,处理公务去了。”
侍女小心应了,走在前面引路,又听阎君说道:“他想吃什么,要什么,都应了,在人间野惯了,应该也闷了。”
第二十四章、我想见墨凔……
侍女走在前面引路,又听阎君说道:“他想吃什么,要什么,都应了,在人间野惯了,应该也闷了。”
侍女又应了,才出了院子,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那位披着锦白色的袍子,赤着脚站在青石板铺的路上,正对着面前拦着他的侍卫侍从骂着,凶悍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谪仙的样子,墨凔也不知怎么,之前就喜欢这刁蛮的性子。
远远见了墨凔走出院子的结界,他冲了过来,巴掌大的小脸很精致,颇有几分雌雄莫辩,杏眼一瞪:“你的这群鬼奴才!一个个的胆子大了,敢拦本仙!墨凔,你把他们都打魂飞魄散!”
墨凔摇头,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你这么赤着脚,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宝贝,皓煦可要为难我了。”他幻化出一双银色的短靴,亲手给那位穿上。
那位却不肯依饶:“你怎让她们走了!”
墨凔脸色冷了几分,“寝宫的结界是本君设的,命令也是本君下的,天后有本事就让本君魂飞魄散!”
“你……”天后说不出话,瞪着墨凔,他隐约感觉这次见面,墨凔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同了,虽然因为大战的事情埋怨过他,但从来没这么冷着脸说话,也没有过闭门不见。
江了一觉睡醒,墨凔已经离开了,问起侍女,说一早就去处理前殿那群恶鬼了,江了觉得身体虽然累,腿间却没那么难受,身体清爽,显然是被清理过。
用了午膳,侍女问要不要出去走走,江了想起来了地府一个多月,还没出过寝宫,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过的,到底是年轻,好奇心一下子就从阎君身上被勾走了,换了襜褕襦裙,随手挽了道士发髻,外面光线刺眼,江了好阵子没见过阳光,用手去遮:“地府不是没有日头吗?怎么这么盛的阳光?”
侍女在旁边笑:“是阎君说的吧,公子不知道,地府原本是没有太阳的,可我们阎君硬生生自己造了一个,发光的是阎君的法力。”
江了听了嘴角抽搐,心想“以后还是不要大白天做羞耻的事情了”。
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什么植物,原来传闻是真的,地府不见天日,土是酸土,水是死水,只有曼珠沙华能够生长,江了想象不了,墨凔是怎么守在地府千年万年的,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也是一位身份显赫的上仙。
“算了,不走了。”江了顿住了脚,千率一篇的景色,青砖红瓦,越看心里越堵,地府虽然奢华,在江了眼里还不如梵净山上的小道观,小小一间屋子,却能看整座山的景,有花鸟百兽,“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肯定急坏了。”
侍女见江了想家了,忙递过去一小罐酸梅子,江了含了一个,酸甜的 味道在嘴里散开,生津止渴,心里畅通了不少,刚想往回走,就听前面传来一阵笑声,他往前走了几步,青砖路拐角是一座院子,半敞着门,院子有座石桌,几个墨凔的男宠正围着喝茶。
李迅端着茶碗抿了一口:“我当那江了有多清高,昨天晚上交欢的声音,半个地府都听见了。”又是一阵讥笑嘲讽,另一个摇头:“何止半个,一整个都是,阎君这才几天没碰他,马上就发起骚来了。”
有一位公子像是来了没多久,“也不止是江公子的声音,那位闹得也很厉害。”
李迅忙按住他的手,看了看四周,“周公子可不能胡说啊,那位可是阎君心头宝,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周公子也紧张起来:“江了那么得宠都能说,那位不能?到底是什么人啊,一来阎君把江了都放下了。”
李迅跟着墨凔的时间最长,知道的也最多,压低了声音,“江了算什么,说白了,跟我们一样,难听点就是男宠。当年天地局势初定,阎君和天帝同时看上了那位,还为此打了一架,阎君输了,才来了地府,可千万年过去了,心里说白了还是没放下,那位隔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