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生的美,如此一笑顿时让楚奕询心中一动,但是听到她的话后就又皱起了眉头,宰相府的二公子,韩辰非吗?
旁人不知,他却清楚得很韩辰非的品性,这个人对万俟敏说这样的话,难道是……
楚奕询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娶了万俟敏,俨然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猎物,如今却得知还有另一个人觊觎着自己的猎物,愤怒的感觉油然而生。
万俟敏十分清楚楚奕询的每一个眼神,见他眼中蕴含着暴风雨前的咆哮,嘴角隐隐浮出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二公子养了几株很漂亮的兰花,今日还特意送了一株给我,殿下向来是见多识广,可曾知道如何养兰花?”
居然还送兰花?楚奕询怒气更甚。
见状,万俟敏说的更为起劲,面上作出无辜的表情,“哎呀,都是我说错了,殿下日理万机自然是不会这些花草之事,我若是遇到难处再去宰相府就好了。”
听到万俟敏的话,楚奕询顿时就慌了,连连说道:“不必,我……我会。”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万俟敏故作崇拜的眼神,“殿下真是太厉害了。”
楚奕询从未被万俟敏这样对待过,一时心中窃喜不已,同时又有些慌张,他哪里会养花养草呢,为了不在美人面前丢脸,他应该去找个花匠恶补一下了。
送万俟敏到安康侯府后,楚奕询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沉声道:“去花楼。”
花楼之中,看到楚奕询的身影,翡儿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立刻就迎了上去,娇声道:“殿下,你都有好些日子不来了,难道你都不想人家吗?”
往日里觉得颇具风情的翡儿,如今在楚奕询眼里却显得格外丑陋,心中猛地浮出一丝厌恶,狠狠地推开了她,喝道:“滚!”
翡儿从未被楚奕询这样粗鲁对待过,虽然她是个风尘女子,但为了楚奕询一直是洁身自好,至今没有接过其他客人,如今却……一时的落差让翡儿再也控制不住,泪流雨下。
美人垂泪本是我见犹怜,楚奕询却觉得更加心烦,顿时挥了挥手,顷刻间就有两个大汉将翡儿扔了出去。
耳边再也没有了聒噪之声,楚奕询冷眸一扫,周围的人顿时悄声,而后遁走。
很快,韩辰非就被带到了楚奕询的面前,身为宰相之子的韩辰非并不太惧怕楚奕询,拱了拱手便直起身子,道:“湘王殿下,你来找翡儿姑娘吗?”
韩辰非一直在里屋,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奕询冷眼看着他,从前他并不觉得,如今却发现韩辰非在提及翡儿时发亮的双眼,心中怒气更深,当下暴喝,“韩辰非,你知不知罪?”
突如其来的厉喝让韩辰非吃了一惊,但见楚奕询的脸色,他便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腾地一声就跪下来,道:“殿下,我……我犯了什么错吗?”
正文 第50章 一字之差
楚奕询冷瞥他一眼,语气越发凌厉,“犯错?你犯得可是天大的……罪!”
一字之差,意义截然不同。
错能改,罪却必纠!
韩辰非心下一惊,险些吓得蹦起来,连忙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他最多便是瞒着家里来这花楼而已,何时竟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呢?
楚奕询居高临下的坐着,高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韩辰非,这个宰相府的嫡次子平日里八面玲珑,心里却暗揣着不可告人的龌龊。
平日里他可以对其视而不见,如今这个不怕死的东西竟妄想着万俟敏,简直是罪该万死!
而且,他居然一面肖想着万俟敏,一面来花楼鬼混,今日他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倒没有颜面再去见万俟敏了。
“你逼良为娼,这是不是罪!”楚奕询喝道,脸色无比凝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神色。
韩辰非却是听了个糊里糊涂,这话从何说起呢?他绝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啊。
可是看楚奕询的脸色,韩辰非也不好当面驳斥了他,不由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殿下,这定是有人在您面前胡言,污蔑了我。我虽爱吃些花酒,可绝没有做过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楚奕询冷哼一声,所幸让手下带了一人进来,喝声,“这人,你可认得?”
韩辰非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似是搜肠刮肚的在想,终于在半盏茶后想了起来,“认得认得,这是新来的姑娘,叫做喜鹊。”
看着韩辰非提及喜鹊时脸上难掩的猥琐表情,楚奕询眉头一皱,看他的眼神更为厌恶和不屑,冷声,“既然认得,那你还不认罪!”
“啊?”韩辰非方才忆起同喜鹊的那晚春宵,一时听到楚奕询的话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楚奕询的眸子越发冰冷,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时也想起初遇喜鹊的情形。那夜,喜鹊绳索加身,泪流满面,她长得不算美艳却十分清秀,是以他心中有些不忍,求了老鸨将她松绑。
不料,喜鹊立即就哭着闹着要上吊,为了不让她香消玉殒,韩辰非只得灌她喝了药,但见她沉睡之后越发让人着迷,接下来的事便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难道这就是楚奕询口中的罪吗?
往日里,楚奕询闻到花楼里的香便感到沁人心脾,今日闻到却只觉得烦躁,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不由当机立断道:“去把韩辰非抓去送官,定要给喜鹊姑娘一个说法。”
“是。”
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