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过几句正统的汉语,偶尔夹杂了一两句软软的闽南话,柏少御抬眼看了眼蓝天映衬下的白云,不禁觉得这样子过一种漂泊的生活,倒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
走到刚刚入住一天的“家”,柏少御发现门口对面的那侧小路上停了几辆颇为高档的汽车。
他一边想着“大概是度假的邻居回来了吧”之类的下意识猜测,一边踏上三阶台阶,伸手去开门。
手还没有碰上实质x_i,ng的硬感,大门就被人拉开了。
柏少御看着打开门冲自己一脸谄媚笑着的小曾,还有在小曾背后半靠在墙上的媚笑着冲自己扬手打招呼的d,面无表情地伸手把门重重关上,夹断了小曾那声狗腿意味儿十足的“少爷,你回来了……”
然后看了看手中那份华文报纸上的日期时间——6月4号,离家4天,可喜可贺。
接着猛地把门推开,直接把再次打算拉开门的小曾推了个一个踉跄,随后深呼吸,微笑,“各位,中午好。”
d伸手毫不客气地把小曾扒拉到一边,以一种绝对的飞扑之势压向了柏少御,“小少爷,人家可是在梵蒂冈的火车站前拉着皮箱等了你一晚上的……”
柏少御把手里卷成卷儿的报纸塞到d的怀里,然后干脆地往旁边躲了半步,看着他一个收势不住后半只脚踏出门外,“拿什么证明你去过梵蒂冈?车票呢?我哥哥有没有给你报销外加奖励?”
d关上门,转身靠在门板上,“……没有奖励。”
柏少御右手抬高了一寸后又放下,他推开再次凑过来的小曾,向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靠在门板上的男人笑得凉薄起来,“小少爷,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能大耳光抽我的,只有夜色的主人。”
柏少御的步子僵停了一下,接着继续向前迈动。
他站在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面前,沉默了两秒钟后,说出了一个字,“哥。”
柏烽炀听到这声称语后,才缓慢地睁开眼睛。他坐直了身子,以一种淡然到波澜不惊的语气说,“我昨天处理公司的一件突发事件,所以让你多玩儿了一天……感觉如何?”
“你不来的话,感觉会更好。”柏少御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下,垂下的双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柏烽炀看着他仰脖喝水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的幅度微小而又煽情,眼睛里的色彩就浓了三分。
正在周围的气氛开始凝固起来的间歇,就在柏烽炀从沙发上站起身的瞬间,d从门口走了过来,用一种欢愉到夸张的语气对柏烽炀说,“我最亲爱的大人,我发现这里的游泳池大得真是漂亮……很适合带宠物来休假。既然小少爷他已经付了一个月的租金,不知道我能不能带……”
“可以,闭嘴。”柏烽炀简单地命令着,看了一眼巧笑盈盈的d,慢慢坐回到沙发上,不再说一句话。
刚刚出去打电话指挥的小曾推门走了进来,“游艇已经在海湾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庭院里传来了一阵螺旋桨的声音,“到了,柏董!”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色绝对称不上“面善”二字,他轻声对努力做出一脸坦然状的下属说,“d,你这么喜欢新加坡的话,就先留在这儿好了。等我在夜色里帮你修出来一个游泳池后,你再考虑一下还要不要我这个老板,如何?”
“nonono!!!”原本好整以暇地用手支住下巴的男人带了强装出来的惶恐,立刻从闲暇的坐姿转为了单腿下跪在柏烽炀面前,无比恳切地说,“我最亲爱的大人,您所在的方寸就是我向往的地方,您……”
“包括枫扬董事长办公室?”柏烽炀根本不吃这一套,不冷不硬地回了d一个大钉子。
柏少御闻言“噗”地乐出了声儿,他走到半跪着的d旁边,伸手拍了拍强撑住优雅的男人,“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梵蒂冈,过一把渎神的瘾也好过自己来这里找没趣儿。要我说……”
话还没说话,他拍在d肩膀上的手腕被人大力拉起,随后拖住手肘整个地把他带进了温热的怀抱,然后被拖到怀里的人还没有感受到体温的晕染就被始作俑者用力甩上了肩膀,干净利落地向门外走去。
维持住半跪姿势的d就势坐在地板上,后背靠上了沙发,目送着挣扎与被挣扎、反抗与被压制,唇边的笑容自嘲到扭曲,“……哈~这该死的多管闲事儿……两边儿都没落到好处……这该死的……”
背转过身子,打算跟着主子离开的小曾一边掏烟盒一边咬着烟嘴幸灾乐祸地说,“您好好休假……要我说,做狗就得有做狗的……”的“唰”的一声,鞭子声夹杂着风响甩上了小曾的肩胛骨,依然坐在地上的男人垂着眼睛慢慢拉回一条细长的蛇鞭,“即便是狗,我也是一条哈士奇,你不过是一只田园犬。”
“……”咬牙了半天,小曾才“嘶”的抽出了一口冷气,“你……”
鞭子是上好的牛皮裹紧了坚韧的钢芯,长度仅仅一米多一点儿。被抽到肩上的那一鞭,力道很重,角度也很刁钻——沿着肩胛骨的下缘狠狠地打下的红痕,挑的是神经最密集集中的x,ue道之处。
相当俊的手法。
d将收回的鞭子重新绕回到腰间,纯黑色的长摆衬衫丝毫看不出细长的鞭子隐在其间的痕迹,“你应该庆幸的是,我随身带着的不是那条3.5长的马鞭。”
坐在地上的男人以一种轻盈的姿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