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吧,平时叫叫也就罢了,居然还买这种东西,那个兔尾巴一看就是g塞,一想到要带这种东西,他就羞耻度爆表。
“真不带?”邵天君再三确认。
“上床就上床,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还有你才是兔子精,你全家都是兔子精!
邵天君叹了口气,看似妥协地把兔耳朵丢到一边,然后俯身吻住他的唇。
(和谐和谐)
黑暗中阮晋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这个混蛋晚上按着他做了好几次。还好明天周末放假,不然他别想起来上班了。
邵天君感受到兔子精不安分的小动作,手臂环过来,紧紧将人扣进怀里。
“你.没睡?”阮晋侧过脑袋,看见黑暗中,邵天君的眼睛正熠熠生辉。
“嗯。”他懒洋洋应了一声。
“嗯唔.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
阮晋伸出手回抱住男人扣住他的手臂,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着。
“就是.没.没让你标记的事。”
邵天君沉默半晌,气息喷洒在他的后劲上。
“.没有。”
“嗯……我刚才想了想,如果你真的很想标记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踌躇再三,艰难地作出这个决定。
“我想让你开心,如果这样做,你可以开心的话,那.那就标记吧。”
邵天君当然想标记他了。从上次fq期时候就想了。不过这兔子精现在说的话,他却不爱听。
“什么叫为了我开心?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这样做,”邵天君呲牙咬住他的耳廓,“这种事情要根据自己的意愿来呀,我可以等你,但是也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不怀好意的调戏了一下阮晋。
阮晋果然如他所料一般身体如同过电一般一抖,嘴里气愤地骂着混蛋流氓这类的话。
他真的很好。睡意笼罩前阮晋不由感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尊重他意愿的人,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阮晋还未醒,邵天君就走了。他留下字条,告诉他代驾帮他把车开到楼下了,钥匙放在枕边了,旁边有点的外卖早餐,记得吃。
阮晋慢吞吞地洗漱更衣吃早餐,滑开手机这才看见阮洁昨晚准点十二点发来的信息。
“老哥生日快乐,等我高考完了,再送你礼物。ps:没有偷偷在玩,昨天做题时候借手机发的信息。”
看见前半段阮晋还准备冲到学校对她兴师问罪呢,为了让她高三不分心,他把阮洁手机没收了。直到看到后半段,他噗呲一声笑出来。
“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见,总之加油吧,小妹!”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敲着,点击了发送。
等阮洁考上大学,他的一桩心事就又了了。他便可以轻松一点,从那种密不透风的压力中解脱出来。
他下楼从邵天君的高档小区开出来,往他家方向驶去。一路上他的人从后视镜远去,他们大多面容沧桑,冷风裹挟着瘦小单薄的身躯,都被生活磨砺得看不出颜色。这或许才是他本该有的模样。
回到家中,阮晋取出食材,简单给自己做了一碗韩式泡菜汤,就着米饭随便填饱肚子。
接着,他接到了一个微信视频,那是他高中许老师发来的。
阮晋一接通视频,许老师抱着他的女儿朝他打招呼,许老师和他一样也是o,他和自己的当时堪称学校里的神仙眷侣,前几年修成正果,现在诞下一对子女,简直是无不幸福的一对璧人。
团团,也是许老师的女儿,完全在他膝盖上坐不住,不情愿打完招呼,便跳下去到边上摆积木去了。
“最近还好吧,昨天你生日,团团生病了,一家人急得团团转,也没来得及叫你来吃饭。”许老师问道,有些愧疚。
“嗯,”被他这样一解释,阮晋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还好啦,有人跟我一起过,还是挺开心的。”
许老师可以说是他的恩人,十六岁时,阮晋的母亲因为父亲上吊自杀。他下了好大的决心半夜收拾东西,将妹妹阮洁从家里带出来。
他先是踏遍了亲戚的门槛,凡是能想到可以收留他们的亲戚,他都想到了。下跪磕头的事情他更是做了无数次,膝盖都跪青了,额头也磕出了血。但是没人愿意接纳这两个孩子,因为接纳了他们就等于和他那个混蛋老爹有了联系,没人耗得过那种人。
这个最为灰暗的时候,阮晋想到辍学去打工。去办退学手续,许老师才发现他家的特殊情况。他毅然决然把两位孩子留下来,申请了学校免费宿舍给两个孩子住,还组织了班级的同学捐款,把钱偷偷塞给他。就是靠着许老师和班上同学的接济,他和阮洁才得以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