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小弟。”
张红张临抱头痛哭。
那是真哭。
姐弟俩被分开差不多快五年了。
小弟十八岁的时候,张红就被张度赶到了万里之外的东山省。
未经允许,压根不让她回来。
再加上姐弟俩过得都不如意。
骤然见到亲人,都忍不住发泄心中郁气。
“姐,有姐夫照片吗,我看看。”
张临擦了眼泪说道。
大姐结婚,张度都不让他去参加。
想想,张临都深恨无比。
张红拿出照片给张临看,“你姐夫命不好,英年早逝。”
梁楚生长什么样,张临并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姐姐的幸福,端看了照片,白白净净的,就咬牙切齿起来,“姐,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
你这次回来,不就是准备找赵子龙报仇…”“小弟…”张红连忙呵斥。
张临顿时醒悟,张灿还在边上站着。
果然。
张灿脸色一变,“赵子龙来甘省了?”
张红则脸色发白,没吭气。
但张灿已经明白了,不由脸色铁青,“你敢耍我…”“老爷,我没有…”张红弱弱辩解。
在东山省,她就畏惧张灿的地位权利,更别说回了甘省,她和小弟的小命都在张家人手里捏着。
一个不慎,就可能死以非命。
“老爷?”
张临一愣,随即变得愤怒,“好胆,你区区一个下人,也敢称老爷。”
张灿辈分上是张红姐弟俩的叔父辈。
但实际上跟张度早就出了五服,只不过张灿很会钻营,巴结的张度很高兴,被委以重任。
成了张府大管家,兼执行堂的副堂主。
“贱人,你敢害我…”张灿脸色剧变,扬起巴掌准备打张红。
张临挡在姐姐前面,厉声道,“你打个试试?
区区一个下人不仅自称老爷,还敢殴打主子,眼里还有我叔父吗?”
“你…”张灿扬起的巴掌僵住。
整个张家,敢自称老爷的只有张度。
就连老爷的亲兄弟,都要在老爷两个字前面加上排行。
老爷疑心又重,若是传到老爷耳中,只怕是少不了一顿责骂。
如果他再打了张红,就不止责骂那么简单,只怕老爷心里要起间隙。
想到这里,张灿不得不放下巴掌,冷哼一声道:“几日不见,学的牙尖嘴利了,今日暂且放过你,咱们来日方长…”说罢,扬长而去。
“小弟,你不该得罪张灿,他毕竟是家主的亲信,想给咱们上眼药非常容易。”
张红忧心忡忡道。
“姐,下个月就要开家族大会,到时候我就能参与家族事务了,区区一个下人,又有何惧。”
张临冷声道。
“嘘!”
张红吓得赶忙捂住小弟嘴,低声呵斥,“你不要命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传到老东西耳中,咱俩都完了。”
“知道了姐,我错了。”
张临赶忙道歉。
姐姐是他在世界上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若不是姐姐,他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问题。
张红欣慰的点点头,“你终于长大了,咱们家总算后继有人了…”五年未见。
小弟从稚气未脱的黄毛小子长成现在英俊健壮的少年郎,张红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
一时悲从心来,忍不住抽泣起来。
“姐,今天是好日子,别哭啊。
走,到我屋里说话。”
张临拉着大姐,一起回了房间。
……“老爷。”
张灿一进书房,就扑通跪在张度面前,磕头道:“小的犯错了。”
“犯什么错了?”
“刚才,张红那贱人称呼我老爷,我没来得及阻止她…”“这事啊,我知道…”张度端着茶杯,轻飘飘的吹了吹,没继续说话,但也没让张灿起来。
空气仿佛凝住了一般。
趴在地上的张灿感觉到两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他,不由冷汗直冒,心头更是紧张的不行。
老爷算是旁支造反夺权的。
所以打心眼里就时刻提放着有下人跟他一样,披上龙袍做皇帝。
平日里就忌讳很深。
突然。
张度冷哼一声,把滚烫的茶水连杯子带水直接砸在张灿脸上,“混账,张红是我侄女,是主子,你一个奴才敢称呼她贱人,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主次之分…”茶水烫的张灿吱哇乱叫。
脸上脖子上烫了好几个水泡。
却顾不得许多连连磕头,“老爷,奴才错了,您饶命。”
以前在老爷面前更加恶毒的辱骂张红姐弟俩都没事。
老爷分明是在找茬。
“错了就要认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张度淡淡说了一句,“来人,把张灿拖下去鞭打五下,以儆效尤。”
“老爷饶命…”张灿大骇。
张家的鞭罚可不是一般的鞭子。
下手重点。
五鞭子足矣要他老命。
“拖下去。”
张度面无表情摆摆手,立刻两名如狼似虎的黑衣大汉把瘫软如泥的张灿拖出书房。
很快。
院子里就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许多下人都问讯跑过来围观。
指头粗细,精钢打造,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倒钩刺的鞭子。
每一鞭子抽下去。
都带走一片血肉。
五鞭之后。
张灿脊背已经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只剩下细微的喘息。
大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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