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历代皇位在属于帝皇座位跟前,面色庄严肃穆,眼中精光爆闪。
俯视人群,瞬间静止,只听项傲朗声道:“父皇偶感不适,大典将由本王代为主持!”
“什么?”
四周人群低声哗然,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尽管料定新皇非项傲莫属,但老皇是必须要出现的,除非……
想到这里,人群不敢想下去了,回想三年前的一幕,有人猜到了一些,却不敢说出口。
此时,八个皇子有七个到场,唯独不见二皇子项樗,难道是出了意外?
“请母后!”
项傲声音落下,琴瑟交鸣,钟鼓响起,雍容华贵的司空明月缓缓走向宫墙,望向空着的帝皇之位,眼中闪过一些不屑,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四周王公大臣三叩九拜之后,各自起身落位,只听项傲朗声道:“宣旨!”
司礼监大步走上宫墙,摊开手中圣旨,尖声喝唱,“奉天承运,大楚皇帝诏曰,朕近年身体渐衰,无力支撑大楚基业,特,传位八皇子傲,望诸王公大臣,全力辅佐……”
“住口!”
怒喝声响起,一道身影从人群升起,虚空踏步来到与宫墙平行的虚空,冷喝道:“项傲,你好大的胆子,父皇在哪里,我要见父皇!”
项傲神情一冷,目光四下扫射,发现只是项樗一人之后,心中疑惑更甚,但此时此刻,容不得他考虑太多,淡淡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莫非是要忤逆父皇的圣旨?”
项樗冷声道:“父皇近年为了大楚王朝基业心力憔悴,但身为凝神境巅峰强者,怎会连登上宫墙的力量都没有?
况且,昨日我还见过父皇,父皇亲口允诺,说要立我为皇,此时父皇偏偏不出现,难道你们……
好大的胆子!”
项樗并没有说话来,可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一顶大帽子扣下,项楚不出现,项傲就会落个叛逆篡位之名。
但项楚已死,他又怎么会出现?
此时,项傲心底泛起滔天怒火,他恨得不是项樗,而是项楚!
“我的好父皇,你为何能偏心至此?为了让项樗上位,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可惜,你觉得有用吗?”
刹那间,项傲感觉到无比的孤寂,父皇不喜欢他,觉得他是多余的;母后也从小就讨厌他,好像是她的一种耻辱!
若不是项霸无法修炼,项傲甚至怀疑,他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既然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项傲狞声道:“父皇驾崩,就在你离开皇宫的时候,本王顾及皇家颜面,你畏罪潜逃,不想追究!
谁料,你狼心狗肺,居心叵测,陷害父皇,就是为了争夺皇位!
如此贼子,怎配登上大楚王朝的皇位?来人,给我拿下这弑君杀父的叛逆!”
御林军轰然而动,三大统领同时凌空杀来,封焱更是卯足了力气。
新皇登基,御林军就成为了过去,新的御林军将会以皇子的金甲军为班底,能否得到新皇赏识,此刻正是表现得最佳时机。
项樗冰冷的目光扫去,冷冷道:“身为父皇御林军,却不能护得父皇周全,留你们何用?”
话音落下,剑光暴起,血光乍现,急扑而至的御林军顿时惨叫连连,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从虚空跌落。
封焱只觉胸口一凉,怒吼暴退,低头看去,冷汗涔涔而下,如果刚才慢上半分,那一剑就会将他斩成两段,此刻已经是个死人!
蜂拥而来的御林军顿时停在虚空,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经过方白一场屠杀之后,御林军不再是以前的御林军。
“好强!”
围观人群数十万,亲眼目睹这一剑,自问太虚境以下,很少有人能接住这一剑!
或许,项樗才是应该登上皇位的那一个!
“叛逆作乱,即便你是皇子,也难逃死罪!”项傲淡漠道:“封统领,你还在等什么?”
封焱顿时嘴角发苦,项樗的实力有目共睹,让他上去无疑是白白送死,可抗不从命,丢掉统领事小,丢掉脑袋就事大了。
狠狠咬了咬牙,怒喝道:“御林军听令,诛杀此獠,退缩不前者,杀!”
四周御林军恨得牙痒痒,几乎将封焱的家人问候了一个遍,你怕死,别人不怕死吗?
可真要是退缩不前,御林军的军法极其严苛,左右不过是个死,还不如拼死一搏,一万御林军,耗也能耗死一个人吧?
“杀!”
“杀!”
“杀!”
怒吼声整齐划一,宣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恐惧,飞蛾扑火一般朝着虚空那伟岸男子杀去!
项樗面无表情,眼中无喜无悲无怒,脚步轻踏,剑势散开,数以百道的剑气轰鸣着杀入御林军。
惨叫声、哀嚎声、怒骂声,瞬间在虚空响起,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跌落,地面刹那间血流成河!
项樗手中长剑轻动,直指封焱,后者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身体朝着人群后面暴退,哪里还有御林军大统领的风采?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封焱一边朝人群后面暴退,一变怒声嘶吼,因为他发现项樗的神识和剑势紧紧锁定了他!
他很清楚三年前背叛项楚,早就让项樗对其恨之入骨,今日终于找到机会!
“挡我者死!”
冰冷的气息散开,剑势如水浪铺开,杀入人群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无人能挡!
项樗已是太虚境之下最强者,岂是被杀的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