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你身上不臭的话,我怎么闻出来的?”苏瑾道:“一定是你自己闻习惯了,就感觉不出来了。”
太乙:“……”
他决定还是不和申公豹争论这个有些弱智的问题了,因为和这家伙争论的时候,总感觉会被拉低智商,然后被对方以丰富的低智商斗争经验而击败。
“申师弟你这么长时间也不回玉虚宫看看,宫内的门徒们都快忘记你了。”未几,为了堵住申公豹的嘴,不让他继续在体香还是体臭的事情上纠缠,太乙果断转移了话题。
“今日家里挺热闹啊!”他的话音刚落,客厅门口处突然传来了阵阵甲叶碰撞的声音,一名容颜清纯绝美,身姿婀娜,气质却温柔可亲的女子披着一套银白色裙甲,握着悬挂于腰间的剑柄,缓缓走了进来。
“夫人。”见她当面,李靖迅速站起身来,主动迎了上去。
殷十娘解下腰间长剑,递送到李靖手中,郑重地对苏瑾拱手拜道:“拜见兄长!”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自己一家举步维艰的时候,在全城百姓尽皆厌恶哪吒,甚至来总兵府逼宫的时候,是兄长挺身而出,助他们一家脱离了苦难,起身挥手道:“都是一家人,十娘不必如此见外。奔波劳累了许久,赶紧去换一身衣服,然后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殷十娘迟疑了片刻,摇头道:“兄长,衣服就不换了,待会我换柄兵器就要出去。城内突然出现的妖魔太多了,我这边稍微耽搁一刻钟,可能就会有不少人为之丧命。”
看着她黑黑的眼眶,布满了血丝的双眸,以及一脸倦容的模样,苏瑾沉声说道:“找不到源头的话,妖魔是不会断绝的,妖魔没有断绝,就算累死你们,也救不了陈塘关。听我的,去换身衣服,吃点东西……有我在,这片天塌不了!”
苏瑾不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人,甚至根本不喜欢说什么豪言壮语,他崇尚的是猥琐发育,闷声发大财。不过现在为了防止殷十娘真的活生生累死,只能展现出自己强硬的一面,以安她心。
基于对苏瑾的信任,殷十娘想了想便答应下来,疾步离开客厅,向后院内宅走去。
“兄长,谢谢。”李靖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对着苏瑾抱拳道:“李靖无能,没办法找出妖魔肆虐的根源。以至于每次劝夫人休息都底气不足,甚至十分为难,根本就劝不动她……”
苏瑾摆手道:“身份毕竟不同,我是她兄长,你是她丈夫,她能和自己丈夫拌嘴吵架,还能和我这兄长生气不成?你也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不多时,换了一套家常装的殷十娘重新来到客厅中,坐在了李靖身边,一名名下人将诸多佳肴流水般送至每个人案前。
“先吃东西,吃饱了之后再说话。”苏瑾早已过了口腹之欲的阶段,不过他很清楚李靖夫妇现在需要进食,故而严肃说道。
因为忧心百姓安危,殷十娘吃的很快,转眼间她面前的盘子就干净了,眼巴巴地望向苏瑾。
端着酒杯的苏瑾十分无语,却也不能指责她什么,道:“关于这场灾祸,你们目前都掌握了哪些信息?”
李靖苦笑道:“施术者的修为比我们要高很多,以至于夜晚时雷云就在我们头上,我们却没办法顺着这条线索去追查到什么。”
“师父原本是去调查了,也是刚刚回来没多久……因为我在后院里听到了大伯的声音,一时激动就冲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向师父询问进展。”哪吒说着,顺势转目望向太乙真人。
如果不是有“申公豹”在,太乙本不打算将发现山谷敌踪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就连哪吒的父母都没找到敌踪,自己也没找到还能说得过去。可现在申公豹就在这里看着,若是自己说啥子都没发现,届时被他找出敌人后,嘲笑自己是肯定的,万一那敌人再说漏了嘴,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捅出来,那么自己在李靖一家人面前的高人形象将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太乙真人心里顿时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苦涩,叹息道:“我确实是找到了那罪魁祸首,可我的实力不济,没能当场降服得了对方……”
“那人是谁?!”李靖霍然站了起来,握紧双拳道:“道长你问了没有,他为甚么要如此迫害百姓?!”
太乙真人苦笑道:“当时那罪魁祸首藏身于一座山谷中,山谷内有大阵守护,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就没能冲进去……”
“也就是说,你连敌人是谁都没能发现?”苏瑾询问道。
太乙脸上有些挂不住,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即便是申师弟你过去,在那山谷前面肯定也讨不了好!”
苏瑾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子倒扣在桌面上,站起身道:“那就走吧,太乙师兄请带路,李靖,十娘,魔灵,小唯,地藏,随我一起去会一会那幕后黑手。”
“大伯,我也要去。”没听到有自己名字的哪吒急了,忙声说道。
“你哪都不能去,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李靖命令道。
哪吒知道和自己爹犟嘴没用,只是眼巴巴地望着苏瑾。
他虽然还小,却已心思通达,看得清楚谁才是这个团体内的真正核心,拥有最终的决策权。
“二弟,大劫将起,不必再这么禁锢着他了,多给他一些锻炼的机会,日后当劫风吹至陈塘关时,他也能独当一面,不至于被风一吹就倒了。”苏瑾转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