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恨。”许深平静地看向窗外,眼中是波澜不惊的光痕,“况且到了我这个年纪,早对放下这些,相反,许广丰的薄情寡义和冷漠了会儿,阳光将他的身影拉长,黑色的长大衣上是稀疏的树影。
佣人也不知道认不认得许深,总之,每一个人目光都挺呆滞。
许深径直往里走。
今天天气不算冷,太阳也好,许深没想到刚走进去就看到坐在院子遮阳伞下的许广丰。
许广丰什么事也没做,就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花园里,一动不动。
桌子上也没有任何摆饰,空空荡荡。
许广丰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脊背佝偻,头发白了一半,他背对着许深,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
许深没有再往前走,静静地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父亲的身上。
半年没见,许广丰像是老了十岁,再无半点意气,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老头。
别墅里也很冷清,没有人气,快过年了,这儿也没人来,了会儿后,许深离开了这栋别墅。
走得没有太多留念,大步离开。
司机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