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醒阿朵拉,池真真指了指外面,有什么话先出去再说。
骆古只好依着她,带她一块走出了山洞。
毕卓靠在一旁的山壁上,面前燃了一个小火堆,算是烘烤着两人。
“进去休息吧。”骆古对毕卓说道。
毕卓嗯了声,倒是有些惊讶骆古的配偶会跟着一块出来。
池真真裹紧身上的衣服,有这火堆烘烤着其实也不算太冷。
而今晚的天有不少乌云遮挡着,根本看不到漫天繁星,远处的山间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朝南风看去,南风手脚仍旧被草绳捆绑着,眼睛闭着像是在睡觉,但她一眼看出来南风根本没有睡着。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睡的着。
骆古在火堆前收拾出一个干净的位置,铺上兽皮让她坐下:“要是冷就先进去。”
“不冷。”池真真坐下说道,“只可惜今晚看不到星星,不过也没关系,看你就行了。”
话音一落,假睡的南风发出一声嗤笑,显然他是故意的。
池真真正准备侧头看他一眼,却被骆古钳住了下巴,不允许她侧头去看。
行吧,不看就不看。
池真真扭过头,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树枝进去,有火烤着,还有骆古在旁,这夜一点也不冷。
“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带的那些人都贪生怕死的很,不会大晚上来这送死。”南风开口说道。
真是奇怪,之前毕卓守在这的时候也没见他开口说句话,这一换人,还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有骆古在,池真真也没去看他,她倒是要听听南风这个人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外面这么冷,半兽人还真是不会为纯种人考虑。”南风又继续说道,“真是假情假意。”
听南风说这些话,池真真默默地看了眼骆古,他脸色淡淡,也没有要动怒的迹象。
不得不说,南风这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骆古,他也真是够爱找虐的。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这时,南风又开口打听起来。
池真真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打算,不管他说什么,她只要静静的听着就好。
“我听他们都叫你骆古的配偶,难道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南风说道,“这个称呼,你不觉得像是半兽人的附属物吗?是不是还从来没有人叫过你真正的名字?”
池真真一怔,不得不说他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倒也不是什么附属物的关系,而是这所谓真正的名字。
不管是在白黎部族还是在哪儿,只要认识骆古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后,都不会问她叫什么,而是统一的叫她‘骆古的配偶’。
就算是在白黎部族里,骆古阿妈也只会在套近乎的时候才会唤她一声‘真真’,久而久之……她似乎都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一旦别人问起,她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自己的真实姓名,反而是‘骆古的配偶’这个称呼。
南风眯着一只眼,把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他嘴角微翘,又道:“你看,半兽人从来不会在意纯种人的想法,甚至连你真正的名字都要被剥夺,真是残忍。”
池真真的拳头微微握紧了些,刚一握紧,骆古宽厚的手掌就罩了上来。
池真真抬头看他一眼,他不仅没有动怒的表情,黑眸里还透着一丝对她的担心。
她感到意外,骆古还反过来安慰起她来了。
“你下午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牢牢记住,让你不忘本心。”南风说道。
池真真紧抿唇,这些话没把骆古惹怒反而让她听的特别不舒服。
池真真松开拳头,默默的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她可以完全当做耳边风耳边风。
但南风这话却不由让骆古多想,或许,真的应该叫她的名字?而不是一直因为她的小小个而叫她小东西。
“我对你说了这么多话,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南风还在自说自话。
池真真开始淡定下来,她看了眼骆古,没说话,但意思已经表现在了眼神里。
骆古轻轻摇头,否定她此时的想法。
好吧,池真真只好放弃跟南风再次对话的念头。
这下南风反而沉默了起来,兴许是觉得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理他。
安静了一会儿后,池真真偷偷朝南风看了一眼,他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间过的还挺快,池真真靠在骆古的肩膀上,看着天色渐渐蒙蒙亮起,这一夜非常安稳的度过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铺洒在草坪上,像是给这些草镀上了一层金边,山间的雾渐渐散去,草上还留着一些晶莹剔透的露珠,露珠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就像是一颗颗剔透的宝石。
要是忘了他们此时所经历的事,池真真还真的会以为他们是在外面郊游。
池真真缓缓抬起手,看着阳光穿过指缝照在脸上,本来还有些困意的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等太阳完全出来后,山间恢复了活力,池真真站起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毕卓从山洞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两人说道:“我去狩猎。”
骆古嗯了声算是默许。
毕卓离开没多久,阿朵拉也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骆古的配偶,要一起过去喝点水吗?”阿朵拉看着不远处的溪流问道。
“好呀。”刚好她也想过去洗洗脸。
“你们去,注意安全。”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