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古嗤笑一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羽北,你知不知道血盟怎么解?”池真真无视尤希,又问了一句。
羽北眼神一凛,道:“不知道。”
听到这三个字,池真真难掩失落,她以为羽北知道,毕竟他熟识这么多药草,又是冲着燕灵丝玉而来,结果,他也不知道。
“不过……”羽北将她的脸色看在眼里,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池真真忙问。
羽北没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眼骆古,似在纠结是否要把这话说出来。
“羽北,你不要燕灵丝玉了吗?”他身后的尤希听了,忙道。
“闭嘴。”羽北呵斥了她一句。
尤希皱眉,牙咬的更紧了。
“不过什么?”池真真声音又大了几分。
羽北看向她,说道:“不过,我知道有谁能解开血盟。”
“谁?”
羽北敛住凝重的神色,后退了一步。
就在池真真以为他要开口的时候,谁知道他一个转身,居然带着尤希消失在了树林里。
池真真急了,想要快步追上去,却别骆古拦了下来。
“你干嘛?不去追他吗?”池真真很急,她太想知道该怎么解开血盟的办法。
“追上去也没用。”骆古把燕灵丝玉放好,眼神冷冷的。
“为什么没用?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血盟,但是他说了他知道谁能解开。”池真真急切地说道,“说不定我们可以问出来是谁。”
“他如果能告诉你,就不会跑。”这还是骆古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急切的模样,想想也是,毕竟是威胁到了生命的事,饶是平时再冷静的她也会忍不住着急。
池真真看着羽北和尤希消失的方向,失落感更大了。
“我们该回去了。”骆古牵上她的手说道。
池真真抬头看他一眼,他此番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羽北知道血盟的事?
不对,她觉得骆古是在试探羽北。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把整件事理清楚再说。
骆古没有变成兽型背她,而是和她一起在这树林里漫起步来。
正好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漫步好好捋清楚他想试探羽北什么。
“你是想让羽北去找这个人吗?”池真真边走边走问道。
听她这语气,骆古知道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嗯。”
“那你怎么知道羽北清楚血盟的事?”池真真又问。
“就是知道。”
“……”这并不是她想听的答案。
骆古低头看她一眼,又道:“就如你所说,这个人知道不少事,更何况现在燕灵丝玉牵扯到了你的性命,我不会拿你的性命来开玩笑。”
他这认真的语气听得池真真心里一颤,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这么说来,你信任他?”她问。
“这与信任无关。”
“那就是利用?”
“嗯,他不也心甘情愿。”骆古挑眉说道。
说实话这挺让池真真感到意外的,再怎么说骆古也是个爱特立独行的人,能自己完成的事绝对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但现在却不是这样,他居然会让羽北插手到这件事里来,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想把羽北弄死来着。
事实证明,他是个又头脑且能把事情拎得清的人,不会一味的被占有欲所控制。
这大概……是她调教的好?
相比较刚接触的时候,他的占有欲明显收敛的多了。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要留着南风的性命,然后等羽北带消息过来,是吗?”池真真猜他的想法。
“南风?”然而他的重点却没有放在她问题上。
“嗯……就是那个古依部族人的名字。”池真真小声说道。
骆古轻呵一声,语气一下酸了起来:“这人的命可以留,舌头倒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池真真抿了抿嘴,默默收回刚才的想法。
这下两人没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在树林里漫步起来,池真真时不时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表情还是酸酸的,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怒火。
“你不会真要把那个人的舌头拔下来吧?”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问道。
“不行吗?”骆古脸上的怒火更明显了。
“行,当然行。”要在逆着他的意思来,怕就不是光拔舌头那么简单了,“不过你要想好,把他舌头拔下来他可就没法说话了,到时候连解血盟的方法也没法说出来。”
话音一落,她感觉骆古这怒火快把整片树林都给点燃了。
又漫步了一会儿后,骆古变成兽型带着她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池真真以为他这是要直接跑回去,但看周围的风景很陌生,敢情这又是要去另外个地方。
很快骆古翻过了一座山,最后在山后面一个低矮的山坡上停了下来。
池真真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特别熟悉又令人怀念的味道,这个味道……是药草的味道!
她朝山坡看去,山坡下有很大一块平地,平地上仍旧是长满了杂草,而这淡淡的药香味就是从这片长满杂草中的平地里散发出来的。
池真真双脚落地,望着山坡下的那片平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古依部族人曾经摘种神植的地方。”骆古回答她。
“神植?”池真真疑惑,没有理解到他这个词的意思。
骆古想了想,解释道:“大概就跟你说的药草是一类东西。”
池真真恍然,那这神植就是药草了?因为她闻到了一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