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宗景灏终于开了口。
文倾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和声音都很淡,“我只是想知道。”
“说起来我今天恐怕还得去一趟陈家,是我先提起让陈诗涵嫁给你的,现在这个决定我还没和他说,这次怕是要闹不愉快了。”
陈清出力,又把女儿交出来,他却没有做到一开始承诺的愧对这个老朋友。
“听您这意思,是陈清出的注意了?”
虽然是在问,大概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我迫切的想要拆散你和林辛言,是他给我出的计谋,当时陈清和我说,何瑞泽会进去是因为林辛言,何家对林辛言也有恨,愿意帮助我。”
文倾实话实说。
听到这样的答案,宗景灏并没有意外,“我想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情?”
文倾的声音大了些。
他是很信任陈清的,忽然听到说,陈清有事情瞒着自己,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
“前几天有人要抓林辛言,而且态度很强硬,带着不少人硬闯进医院的……” “有这事?”
很快文倾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陈清?”
“不是他亲自出的手,利用的何家,何家那个女儿在牢里死了,他是幕后黑手,我已经查清楚了,没有证据,我不会和你说。”
宗景灏和他说这些,只是想让他清楚,陈清并不是因为他才献出女儿的,恐怕陈清有他自己的目的。
至于什么目的,他想不太清楚,依照他和文倾的关系,根本不需要什么联姻了吧?
但是,为什么那么想把自己的嫁给他呢?
他想干什么?
目的是什么?
千方百计,比文倾费的心思都多。
“他是不是看我生病了,怕我反悔,才瞒着我去做的?”
文倾一时间也拿不准,陈清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依照他们的关系,应该会和他商量的,不会擅自做主才对。
“是不是有意隐瞒你,你一试探便知。”
宗景灏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并没有拿出来看。
文倾多少他有点了解,他既然决定放过林辛言,肯定就不会再对她留有后手。
他站了起来,“对于陈清我很不喜欢。”
这个人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留着是个祸害。
文倾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该走了。”
该提醒的他已经说,彼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迈下台阶他走出凉亭绕过潺潺流淌的泉水,芙蓉树依旧亭亭玉立,文倾看着他的背影,。
叹息一声,始终是有了隔阂。
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也想放下,可是放不下。”
生根发芽的执念,想要连根拔起,除非他死。
文倾从芙蓉园离开,就直接去了陈家。
陈诗涵在家里闷坏了,受不了这种一直呆在家里的生活。
“爸,我现在过的像是坐牢一样的日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陈诗涵发着牢骚。
这时大门敲响了,陈夫人去开的门。
陈诗涵还在继续说着,“我忍不了了,我要出去,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你再忍忍……”看到进来的是文倾,陈清改了口,“你先回房间,晚点我去和你说。”
陈诗涵还想说什么,陈清睁眼警告,她再不情愿还是站起来回了房间。
“你来了。”
陈清从沙发上站起来。
“病这几天在家里呆闷了。”
文倾还和平常的样子一样,陈清笑着,“小病,休养两天就好,我看你气色好多了。”
文倾叹了一口气,“老了,时间是一匹野马,跑起来就不停啊。”
陈清笑着,“走进屋里说。”
陈夫人走上来,问道,“你们要喝点什么?”
“不渴。”
意识到文倾在,说道,“茶吧,文倾喜欢喝茶,老古董一个。”
“还是你了解我。”
文倾笑着跟他走进书房。
“我生病的日子,你没着急吧?”
文倾貌似无意的问。
“坐。”
陈清伸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文倾顺着坐下来。
“我急什么,这事还得你。”
陈清坐下来,何文怀办事不给力,没能成功,他很着急,“你现在身体好了,上次景灏已经答应……” “我怎么听说在我生病的时候,有人去闯过医院?
这事你知道吗?”
文倾打断他的话。
陈清心里打了个咯噔,面上倒没怎么表现出来,“我听说了,好像是何文怀找人干的,他女儿在里面死了,当初会进去和林辛言有很大的关系,听说身上背了两条人命案子。”
文倾闭了闭眼,若是宗景灏没有提醒他,他绝对会完全相信陈清的话。
现在他只剩下怀疑。
“陈清我们认识几十年了吧?”
陈清点头,“可不是,一起入伍一起走到今天,又搭档工作。”
文倾心里不是滋味,是啊,多少年的老伙计了,他竟然骗自己。
“我听说是你指使人杀害的何家女儿,利用何文怀来逼迫景灏?”
陈清瞬间懵了,他,他怎么会知道?
陈夫人刚想敲门送茶进来,听到文倾的声音,收住了手。
站在门口偷听。
陈诗涵想要听听陈清是不是和文倾谈自己和宗景灏的婚事,从楼上走下来,就看见陈夫人在偷听,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