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是天生的,小鱼是后天的,就算她用药了,怎么可能效果一样?
上次把蓝以墨从顾雨盼府里偷出来后她就暗地里喂蓝以墨吃过那红色的药丸,她早证实了这一点。
“她要回房换新衣服才去亲自帮你开门,所以不让我们抢先。”名医倚在小廊旁等着她们,听到她的质问,也笑着回应。
小鱼自从重新长出黑发来,眼珠子也从红渐渐转黑之后,几乎每日都兴奋得上跳下窜,饭后就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待池净回来。
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噩梦,惊醒后反而不再整日里“嘶嘶”地叫唤,把“嘶嘶”换成了“姐姐”两个字整天挂在嘴边。
但也仅限于“姐姐”两个字,其他的话还是不会说。
“名大哥!”池净惊喜地迎了上去,发现他唇无血色,身子单薄且孱弱,随即不赞同道:“你怎么下床了,快回房里…”
“无妨,我已经好多了,只是失血过多,元气还没恢复好。死里逃生已经是大幸。”名医道,说话间又喘了几口大气。
“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先扶你回去…”总觉得名大哥不对劲,有哪里怪怪的。
“嗯。”名医点头,看了看她疑惑的神色,笑而不语,任她搀扶着自己往里走去。
…
才走开几步。
“啊!声音!”池净大拍额头,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名大哥,你的嗓子…”
“哈哈,净儿你终于发现了。”名医爽朗地笑起来,声音悦耳动听。
他嗓子受伤多年,原以为此生就这样带着这破嗓子一辈子,一开口便招人生厌。没想到净儿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把他的嗓子也治好了…
不止他的嗓子,净儿连小鱼的红发红眸都治好了,真的是太神奇了。
如若不是聂意寒曾提过净儿的医治手法是秘传,不可对外人提起,他早就好奇地刨根问底了…
“真好。对了,忘了给大家引见,这位是京城来的钟锁匠。”池净当然捕捉到名医眼里浓厚的兴趣,她的心突地一跳,忙转移了话题。
钟锁匠生性寡言,只对几人略点下头,就连见到人人惊恐的蓝以墨都镇定自若,点完头后便又站回一旁继续不言语。
“在下名医,见过钟锁匠。”名医对钟锁匠行礼道,又转向池净询问:“净儿,钟锁匠…是否能帮小鱼解锁?”
小鱼生性活泼,不知是何等残暴不仁的人,竟给她拷上了脚链,她只是一名十来岁的天真无邪小姑娘啊!
“他不能的话,恐怕当今世上就无人能帮了。”池净意味深长地道。
…
钟锁匠用大剪子剪开小鱼脚上把锁链紧紧包裹起来的好几层旧布,终于,在铐着两边脚踝的大锁环处分别看到了一把精致而陈旧的样式平凡的小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