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说世间男子皆薄情,女子又专情到哪里去呢。前脚刚死了丈夫,后脚就丢下孩子,抛头露面出来与人私会。“我们走吧。”
“是,公子。”清风知道自家公子必定又想起了那位...被那样的薄情女子毁了公子一生,真不值。跟在公子身后,清风在心里叹了口气。
...
“真是个怪人。”这厢,池净收回打量的目光,与聂意寒重新坐下。正要重新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听到外间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公子!”
刚打开门,就看见方才离去的男子背着那白衣公子匆匆闯进门来,一边急得眼发红,一边大喝道:“酒,酒,快些拿酒来,快!”
酒?都喝晕了还要接着喝?
男子将白衣公子放置在屋内的软榻上,转过身来发现酒还没送到,不由得大怒:“你们这里就是这样对待上门客人的?”
池净心下有些不悦,她极不喜欢青天白日酗酒还闹事的酒鬼。于是便撒谎道:“这位客官,无华楼新开张没几天,酒还在运来的路上呢。”
没酒?这下完了。清风转身探了探白衣公子的脉博,心不由得往下一沉。公子这次发病发得太快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他得出去买酒。
情况危急,眼前这二人信不信得过,已经顾不上了:“有劳姑娘照看我家公子一二,在下去去就回!”
池净见他一脸凝重,方觉事情并无那么简单。点了点头,清风便箭一般冲了出去。
她正要上前一步查看,聂意寒扯了扯她:“净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事的,聂大哥,我就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病,居然半刻也离不开酒。她走近那白衣公子,发现他牙关紧咬,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脸上似有一团黑气,先是游移到颈间,依稀又往下落到胸前,又从胸前跳跃到手臂,最后在掌心间停留许久。
池净睁大了眼睛,难道这是...蛊吗?
正要再靠近一些观察,聂意寒从背后猛地一拉她,她被拉开了几步。“净儿不要....”
聂大哥的声音有些不对。她扭头一看,发现聂大哥满脸震惊地看着那白衣公子手心中的一团黑气,惊骇莫名。
“聂大哥?”
...
“黑牡丹...怎么又是黑牡丹...怎么他也还活着...”聂意寒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跳,失神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