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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跑到附近镇子上包了几只麻辣兔头,拎了一壶果子酒,在营地附近的山崖边找到了池净。
净净心里烦就看月亮,找到最佳赏月点就可以找到她,百试不爽。
池净闻到了兔头的香味,头也没回无奈地道:“大师兄我最近胖了好多,你能不能让我安静地减减肥。”
将离往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暼了一眼,不语,将兔头递了过去。
最难抵挡麻辣兔头的诱惑。
池净无奈地接过来,熟练地掰开兔头的上下颚,从兔脸上的嫩肉吃起。
吃完了兔脸嫩肉,她循序递进开始吃兔脑。
她吃得津津有味,将离也看得津津有味。
对于饮食,他并没有净净这般狂热而执着。净净要么不吃,要吃就想吃最好吃的,有时候跑遍了好几个地方千方百计地就是想要买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按她的话来说,人类是站在食物链尖端的王者,没有什么不能吃的!
姑娘家很少有喜欢吃动物头颅的,因为她们觉得残忍而没有人性。连吃鱼头的也少见,更何况鸭头和兔头这些,她们认为这些都是属于男人的食物。
女人很奇怪。她们会指责身为同性的女人们不该吃动物头颅,可另一方面,她们又认为男人吃鸭头吃兔头是天经地义的,是理所当然的,是不那么残忍的。
这实在令人费解。
净净不一样。净净活得很实在,虽然长了一张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脸,却又比任何女子都活得恣意张扬。
她喜欢吃,就吃了。不喜欢吃,就不吃。
很简单。
将离有些着迷地看着月色下吸完了兔脑,接着嚼兔眼的池净,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幸运得无以伦比。
池净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可是又不想用油腻的手去抓酒壶,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将离似是有所感应,主动拿起壶来喂她喝果子酒。
她就着将离的手喝了一大口酒,任那酸酸甜甜的酒液在舌尖碰撞上兔头的香辣,满足地大叹一口气,连声音都满足得带着哭意:“真好喝!”
好吃到要哭,好喝到要哭…
因为万晟而起的困扰与烦恼顷刻消散大半。
她舔了舔唇,开始进攻下一只兔头。
没有什么烦恼是一只麻辣兔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只麻辣兔头!
“大师兄,你知道人为什么每天要吃三餐吗?”心里没那么烦闷了,她便有了闲聊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