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儒雅男子突然苦起了脸。
“咦?客官可是有何不适?”琉璃忙关怀备至地问道,可别死在她无华楼啊,不然她怎么跟姑娘交待。
“没事没事,失礼了。我就是,有些牙疼。”那儒雅男子歉意一笑,这才执笔略一沉思,写了一个字。
琉璃往纸上一望,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他写的居然就是牙齿的“齿”字,这男子可真会就地取材。“客官,写好了就交给我吧。”
儒雅男子将纸递给琉璃,仍是那焦虑莫名的模样。
琉璃将纸呈在池净与尤术士面前,二人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皆纷纷神情凝重。
“不知这位兄台想要测的是何事?”池净先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儒雅男子脸上遍布愁云,“家兄离家十年有余,不知何时能归?”
池净沉默不语。
尤术士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没有把握。他冷笑一声,也不在纸上写测字结果了,张口就来:“兄台写的这“齿”字,乃凶字。令兄在外恐怕被什么事困住,寸步难行,除非得以贵人相助而脱身。”
“此话怎讲?”儒雅男子道,眉头一皱。
“你看,你写的“齿”字,上为“止”,下为“囚”。“止”与“囚”都是表示人无法动弹之字,“囚”中之人便是令兄。尤某敢断定,令兄恐有牢狱之灾,因此被困十年有余才没有归来。”尤术士道,又不动声色地往池净看了一眼,脸上讥诮之色更甚。
“牢狱之灾?”儒雅男子沉思着,难道大哥这些年对他撒谎?
“不知无华老人怎么解此字?”尤术士带着挑衅问道,不如干脆认输了吧?
池净摇了摇头。半晌,又摇了摇头,道:“不知令兄年龄?”
儒雅男子道:“没记错的话,家兄今年已经三十七岁。”
“确定?”池净神情更严肃了。
“确定,我与家兄感情甚笃,虽他已经离家十余载,但生辰不曾忘却。”儒雅男子肯定地道。
池净再次摇了摇头。
...
“无华老人,你别光顾着摇头呀,你怎么看呢?”尤术士道,装什么高深莫测呐?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啊。现在是比试呢,比试要紧,输赢要紧啊!
池净仍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朝他看半眼。她斟酌了一下,道:“这位兄台,令兄恐防已不在人世。”
尤术士一愣,琉璃一愣,静静围观的众人也一愣。
儒雅男子却脸色一变,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无华老人,何出此言?”
“此“齿”字,上头的“止”字为太岁之头,”池净道,岁字的古体便是止字头,因此太岁当头坐。“俗话说,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太岁,凶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