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知道验尸是可以剖开肚子的吗?”池净冷冷地道,抬起手来,双手一拍,门外的官差鱼贯而行进入厅堂。
...
剖开肚子?胥老夫人大惊,还没来得及思考,听到门外突然响起的杂乱脚步声,猛然抬起头来。
宽敞的厅堂此时几乎站满了人,有官差,有被捆着的崔稳婆,同样被捆着的还有她的儿子和姓赖的那小子,还有眼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孔老头...
还有好几个她见也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唔唔唔...”胥家少爷挣扎着,望向胥老夫人的眼神里全是不解。
“灰影。”池净唤道。
灰影点了点头,将崔稳婆与胥少爷赖公子嘴里的布条取出来。
“娘,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有官差来我们家,还把我们绑起来?”他正与小赖在床上颠鸾倒凤,快活得很,突然就闯进几个官差把他们控制了起来,他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嘤嘤嘤...”赖公子。
...
北县的知府与县令现下皆是空缺的。
她们现下所在的小镇隶属北县,而现在整个北县暂归新任户部尚书段耕管理,新的北县知府即使已经定了下来,也仍未上任。
因此段耕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池净也是并不意外的。
她上次给他下的催眠暗示只有暂停解除禁令,以及收集自己的罪状呈交皇帝。虽然她让小果通知灰影去报官,但看到段耕踏入厅堂内谁也不看,光顾着左看看右看看只盯着胥家厅堂内的奢华摆设,便知道如果她不在,这出戏黄定了。
东离全国的上下官员无不贪财纳贿,卖官鬻爵,竟还没有人造反,也真是稀奇。
她抄起一杯凉透了的茶往段耕走去。
片刻过后。
“来人,传仵作!”段耕一脸肃然,满腔正气浩荡地喊道,突地看到胥老夫人朝他连使了好几个眼色,又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身上的玉镯金链金介子等物。
“咳。”胥老夫人相信这位段尚书已经明白自己要说些什么了,神情淡定了下来,嘲讽地对玉瓶等人笑了笑。
早在这位段尚书踏入北县的第一天起,她就派人送上了白银千两与一些价值不菲的精致玩意儿,在那孝敬的名单上可是位列前茅。而这位段尚书也心领神会,当天便派人前来胥家告知心意已到。
心意已到,那便是暗指着胥家他是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