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怪物。”
...
养尸。
竟是养尸。
在她的眼皮底下,有人养尸。
养的还是她出银子葬的尸,郑大爷的儿子,郑喜。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生气!池净心中默念道,活着不就是这样?骗人,被人骗,处处是陷阱,自己也处处给别人下陷阱。
她只是一时冲动,没有察觉事情另有隐情,差点杀错了人而已----其实也没有杀错,他们染上了瘟疫并不假,只不过不是她要找的主疫源而已。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生气。我不生气,我挺好的,池净心中默念道。再努力地扯了扯嘴角,终于扯出一个完美的和善的笑容。
她挂着和善的笑容伸出手来,再挂着和善的笑容将老大劈晕。挂着和善的笑容将老二的裤子割开,挂着和善的笑容将老二臀部上的伤口割开。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
“我可去你大爷的假如吧!日!我叉你先人板板的!养尸!养老娘花钱葬的尸!”
即使白天也很阴森的小树林里传来女子不绝于耳的咒骂声,如果此刻的石苍术还能听得见,他的眉头一定会皱得比他当年师父的鱼尾纹还厉害。
因为从池净嘴里不断地吐出的,那粗鄙不堪的下流得难以入耳的,还每一句都带着不可描述的器官的脏话,就算是放现代也是能听得一众男子汗颜不已,自愧不如的。
...
“师妹,我真的是刚刚才来到这里吗?”石苍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到了很久?
“师兄,你问第三遍了。我现在最后一次告诉你,你刚刚到这里,就发现我治好了他们两个,于是你答应我帮我将他们两个带回大杂院去。”
“我真的答应了?怎么跟做梦一样?”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哎哟!”
“你再问我可要生气了,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说,你哪来的马?”池净一叉腰,凶巴巴地瞪过去。
“师妹你的手...”然而石苍术只注意到了她放在腰间的包着白布的手,脸一变,有一个奇怪的画面闯进他的脑海,他好像看到了有人握着一把匕首...
是谁?为什么要用手握着那把匕首?又是为什么,突然他心里莫名地被一阵愧疚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