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凉微抿着唇，眼中露出一抹沉重。
孩子似感应到他不开心，垂着头落寞的道，“保姆阿姨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呢。”
“嗯，诺诺听保姆阿姨的话，等妈妈回来，等爸爸的身体好。”
秦松凉脸上的温柔让秦婉清有些晃神，多少年了，她都没有看到他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自己。
哪怕是在对待秦雨霏的时候也是挂着虚假的笑容。
原来，他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家庭，而且在外边还有了个这么大的孩子。
他强忍着痛苦半撑起上半身想要去抱抱那个小男孩，却在看到秦婉清的刹那，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人似得，将孩子急忙拥在胸前沉沉的盯着她。
秦婉清透过泪雾看着她的爸爸怕她伤害孩子的防备样，只觉得悲哀又心塞。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沉寂了几秒后，秦松凉冷冷的问道。
秦婉清逼回眼里的泪水，走到床边淡淡的道，“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对吗？”
秦松凉沉默。
她又道，“根据这个孩子的年龄，四五年前你就开始在外边有了家庭。我是该替苏汀蓉悲哀呢，还是高兴呢。”
秦松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叫来护工，对诺诺说：“跟阿姨出去一会儿，我跟姐姐谈点事。”
诺诺扭头看到秦婉清的时候，惊喜的叫起来，“她是天寻的妈妈，怎么会是姐姐呢，我应该叫阿姨的。”
秦婉清这才注意这个孩子正是那天她和帝赫煌却接天宝放学，天宝在他背上贴纸条的那个小男孩。
当时对这个孩子还觉得特别亲切来着。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
诺诺走过来勾住秦婉清的小手指，“漂亮姐姐，我先走了哦，等上学了我要跟天寻说让他喊我叔叔，哦不对应该是舅舅，对，舅舅。”
秦婉清看着诺诺的小小的背影半响都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