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翊轻笑,轻描淡写的说:“静仪正在会见礼部尚书的儿子,大概是没空念叨你的。”
骆廷一噎,半响才说:“跟静仪有什么关系”
“没意思,随便说说,”骆昭翊耸了耸肩,“不过说起静仪,她的亲事确实不能再拖了,二哥,你觉得呢?”
----小兔崽子,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骆廷不动声色,温声笑道:“她早该定下了,如此甚好。”
骆昭翊抬眼:“她定下了,那你呢?”
骆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了笑说:“你也知道我身中蛊毒的事了……我就不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骆昭翊懒得评价他这话了,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西夷?”
“那就看陛下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光明正大是借口了。”
“行了,别跟我打官腔,听了烦,有话直说。”
骆廷无奈的看他,心说这任性的,他叹了口气,语气仍是温和:“傅将军葬身西夷,静仪如今认祖归宗,于情于理都该将其尸骨迎回,这事就让我代她去吧……这算个借口,乃是其一,二来,西夷近来行事诡异,冯茹仍下落不明,我去出使一趟,也能打探虚实,小七,你信不过别人,信我吗?”
西夷相距大景甚远,一来一回再加上停留的时间,恐怕一年就过去了。
骆昭翊盯着他的眼睛,骆廷并不躲闪,走到他跟前行了君臣大礼,俯身拜下。
相不相信----类似的话,骆廷其实问过很多遍,含义各不相同,却是殊途同归。
静默良久。
“拜什么拜,我还没死呢!”骆昭翊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神情却是相当平静,继续往前走去。
骆廷挨了一脚,那力道不轻不重的,他哭笑不得,追了上去,“都多大人了,怎么说话还是口无遮拦的!”
“我乐意!”
骆廷叹气。
骆昭翊忽然说了一句:“去就去,别回不来了,在西夷可没人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