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手指头一根根的陷入了坚硬地桌面,发出了‘咯咯咯咯’的响声。他低沉的说到:“朕也不知道他们如何运出去的,朕甚至不知道他们如何从帐面上把这些兵器给冲销的。总之,朕要你查出前因后果来。兵器督造局,在好几个地方都有铸造厂,那些场子里面,要是偷偷的流了些兵器出去,可是难得说的。”
吕风耷拉下脑袋,开始盘算起来:“这事情。说起来也是,这么多的兵器被走私去了元蒙当他们换了什么东西回来?对了,元蒙北逃的时候,国库被搬了个干净,怕他们不是用这些金银珠宝来买的兵器么?那,朝廷里地大臣,最多就几个相关的人知晓这事情,其他地么……其他的人。谁会要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呢?”
他抬起头来,已经有了些头绪,吕风苦笑到:“陛下,这次的事情,怕是朝廷里的大臣们,也就数人牵涉进去,主要的谋划人么,怕是……怕是臣招惹不起的人啊。”
朱棣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吕风地意思。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下来:“他们这群混帐。莫非朕登基后,给他们的赏赐还少么?他们,他们就真的一点家国大事都顾了?他们莫非就一心去敛财了不成?看样子。朱允玟那小子废了他们,倒也是有道理的。”
抓起放在笔架上的毛笔,朱棣‘刷刷刷’的写了一道圣生,从怀里掏出了他日常所用的那枚小小的金印盖上,稍微地吹了几下,吹干了墨迹后,手一扬把那圣朝着吕风丢了过去。“要害怕,管是什么人,你都给朕一查到底,嘿,嘿嘿,朕能让他们重新当王爷,莫非朕就不能再废了他们么?他们既然不顾朝廷的气运大事,也就怨不得朕顾兄弟之情了。”
看了看手上措辞极其严厉的圣自,吕风也不磕头谢恩,只是轻轻地拱拱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朱棣长嘘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吕风,摇头叹息到:“僖儿,我已经命他去燕京督办军政去了。厉虎,早两个月就派去了燕京。吕风啊,你留在应天,好好的给朕办事,那些下面的人,嘿,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就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发财了。你给朕盯着他们,谁敢冒犯国法,就给朕杀了。他们以国为国,不以君为君,不以民为民,就不要怪朕不把他们当人。”吕风低声笑道:“这是臣的本分,陛下毋庸多做吩咐。”
满脸笑容的吕老太监带着十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那些小太监手里都端着暖盒,里面满是酒菜。朱棣饶有深意的看了吕老太监一眼,笑道:“好,吕风刚回京,吕主管可就巴巴的赶来了。下面那些家伙,最近可没有异动罢?”
吕老太监看了看躬身站起的吕风,笑嘻嘻的说到:“回禀陛下,您放心罢,下面那些人,老奴盯得紧紧的,保管他们别想离开应天城。”
朱棣大笑起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来,吕风,来来来,吕总管,今日我们也不分什么君臣了,大家都坐下。吕风在海上,可是杀出了我们大明水师的威风啊。朕接得水师的报告说,吕风一人单剑杀了超过三千海盗,哈哈哈,朕心甚慰啊。”
当下,吕老太监很谨慎的告罪之后,先伏侍着朱棣坐下了,这才靠了半边屁股在椅子上,坐在那里陪同朱棣一起吃喝起来。吕风满脸笑容,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可是他心里却是在苦笑:“你好端端的,叫我们一起吃饭,这能吃好么?在你面前,除了小猫和水老怪物,谁敢在你面前放胆的吃喝?得,应个景儿,给你哄开心了,我回去还得重新吃一顿。”
“唔,殿下去燕京了?这可好,水元子那惹事的家伙也跟着去了罢?这下应天府可就清净多了。他在应天住了几个月,这城里的猫啊、狗啊可都倒霉了。堂堂一神仙级别的人物,跑去人家家里偷东西吃。也不嫌寒碜。”
清晨,吕风站在了自己房间前地院子里,晃悠悠的打着一套太极拳。是人,就有败类;是江湖门派。就有叛徒。几个武当山的门人,不知道脑袋里面那根筋短路了,居然投靠了锦衣卫,传说他们是在武当山做了些吃喝嫖赌的事情后,被赶下山地。吕风回到了应天,他们自然要来参见,于是乎武当山的太极拳、太极剑就被吕风轻轻松松的敲诈了出来。
最后一式,吕风双手抱球,若实若虚,精神恍恍惚惚。若聚若散,整个人空荡荡的却又蕴力万均。一道清风在他气机的牵引下。环绕着他的身体盘旋着,地上的灰尘被卷了起来,在地上画了个太极图的形状。太极拳的精义,被他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