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珠在图柏体内开始聚灵生胎,他动了胎气……
千梵淡定自若八风不动的仪态彻底维持不住了。
那位往哪儿一站身高八尺、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图大爷有了他的孩子了啊。
般娑收回控心术,杜云也是呆了一呆,虽然刚刚那句聚灵珠能让男子孕子出自他口,但他显然也没把这句话和图大爷扯上半分关系,怕是谁都无法把腹部鼓起的妇人和劲瘦英挺的图大爷放到一起吧。
于是众人迷迷糊糊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看着千梵脚不沾地的飘回了房间。
夜深过半,客栈中静悄悄的。
二楼房间里,桌上的蜡烛只剩下半截身子,蜡泪滴满了全身,烛火微弱静谧的亮着,给灯下的人添了三分浓墨重彩,映的千梵如神佛雕像般出世沉静。
屋门哼唧了一声,他起身开门,几条鬼鬼祟祟的身影钻了进来。
杜云直奔床上的人,伸出爪子就要去摸图柏,半路被千梵掐住了手腕,面无表情的丢到了一旁。
“我就摸摸。”杜云揉着手腕,小声说,“第一次看见能生孩子的男人,不对,第一次见能生兔崽子的雄兔。”
说着又巴巴往床前凑,被解羽闲连忙拦住了。
阁主大人感觉有点头疼,总觉得杜云记吃不记打。
师爷将蜡烛换成了一盏油灯,隔床十步之外,目光在昏睡着的图柏脸上转了一圈,说,“那会儿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想请问禅师,接下来可有打算。”
千梵守在床边,把杜云不怀好意的企图给彻底截断,他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上一层y-in影,轻轻颤动时,才能看见他心里的不安。
“能怎么办,当然是生啊。”杜云说。
图柏的手有些凉,被窝怎么都暖不热,千梵将他握在手里,用拇指揉搓着他的手背,说, “他不是寻常人,而是靠这枚聚灵珠的灵x_i,ng才化而为妖,聚灵珠真的能养成胎儿,贫僧自然欢喜,可等生下来之后呢,对他的身子可会有损伤?能否还能化成人形?此事还需细细思量,况且现在聚灵珠受损,他昏睡不行,还需请后闽公主给出明路才行。”
说到后面变成了一声叹息,这件事来的又惊又喜,一时让他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才能得以双全之法。
杜云本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就是被这件事给冲击的忘形了,听千梵一分析,发现里面还有很多需要再三考虑的事,只好撑着腮帮子幽幽叹道,“软绵绵小兔叽啊,还没出生就让人头疼了。”
第二天一大早,般娑就被请到了房中。
千梵,“有劳公主了。”
般娑摇头,坐到床边摸了摸图柏的脉象,得知此人的身份,她倒也没有几分惊讶,自己本就是违背天理的存在,怎敢去妄言别人。
不过倒是对此事更起了几分兴趣,一想到男人的肚子兴许会生出个粉白的兔崽子,她藏在神秘幽深皮囊下女孩子的心x_i,ng就悄悄冒了出来,露出几分本该有的伶俐好奇。
床上的人昏睡着,眉头舒展,十分平静。
为了能更容易交流,千梵只好破天荒的让杜云留在房间,以便般娑随时控制他的心神,当个传话人偶。
‘杜云’道,“聚灵珠会从他的经脉游走至腹部,待灵丝长成,便成养出灵胎。”
千梵目光不离图柏,“他的伤可有碍?”
‘杜云’五大三粗的用一种非常柔媚的姿势轻轻抚过嘴唇,“有,故而聚灵珠弃车保帅,已是上策。”
千梵垂在袖中的手倏地握紧,为了个孩子舍弃图柏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难受的声音都哑了,艰难的提出最后的退路,“如果不要聚灵珠生胎呢?”
“灵珠已有灵丝,无法弃之。”‘杜云’摇了摇头,摇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将千梵仔细看了一遍,摊平手掌,示意他将自己的手放上来,然后并起手指搭在千梵腕上,从他手腕青色经脉开始摸起。
须臾后,才收回手指,说,“你有行修之道,内结纯元丹珠,若是愿意,可出丹元助他聚灵珠生胎。”
听他这么说,千梵立刻道,“贫僧自然愿意,只恨当年未潜心修禅,练的上上之术,如今若能救他一命,无一不是极乐。”
他双手合十向般娑深深稽首见礼,“还愿公主取千梵内丹,救醒阿图。”
般娑若有所思看着他,“若你由此丧命的话……”
千梵凝望着床上的人,澄澈的眸子化作一池净水,几欲将图柏全部溶下,除了这个人之外,再无杂念,“人为知己者死,他会明白我的心意。”
幸好世间没有几件能让人以命换命的事,即便取出修行之人的内丹,也不至于要了他的x_i,ng命,不过般娑再三叮嘱他,一旦将体内结出的丹元强行剥离,他的身子会大不如从前,比如畏冷畏寒,体弱血虚,气短胸闷,常人所见的毛病会接憧而来。
这些毛病和图柏来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千梵毫不犹豫便应下,希望公主能为他取出内丹。
铜水县的尸体被全部送进了山谷墓地里,从高处往下看,漫山遍野让人头皮发麻,杜云站在谷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吩咐师爷,“死了的人你都记下了吗?”
师爷将手里的名单合上,冷淡嗯了声。
杜云道,“好,那本官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