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难忍怒意,将宋青书护送回武当山,请太师公亲自为他把脉。
张三丰仔细聆听了宋青书的脉象跳动后,摇头叹息。张无忌见他这样,心旌一凉,也未再多问,又怕宋青书瞧出什么端详,忙强打了笑颜和他道,“没甚么的,总能有法子将你的药力化去。”
宋青书哪能不知他话中隐忍,又瞧见他眼中满是忧虑,反而伸手拍着他肩头笑道,“你不是胡青牛的徒弟吗?要是连你都解不开这个,这辈子,我就赖着你了。凭你张无忌的武功,总不至于保护不了我吧?”
尽管这番话宋青书说得看似轻松,喉间那股酸涩却是烫得吓人。
要他堂堂七尺男儿,说出被人保护的话来,心中如何能得安宁?何况还是在他好容易练就了绝世剑法、正值扬名天下之际。
张无忌握着宋青书的手紧了一下,片刻后起笑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好办法替你寻来解药。”说完,朝一旁的杨左使等人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神,一同走了出去。
张三丰叮嘱他好生休养,又见宋远桥在旁似有话要说,便唤了其他几侠离开。
殷梨亭再三嘱咐他多做休息,并道过三刻再来瞧他,这才拉着杨不悔走出了房间。
宋远桥走到床边坐下,轻拍了拍他肩头,眼中漾着泪光,却俨然说不出话来。
“青书啊……”
“老爹,”宋青书倒显爽朗,抢先道,“这段时间我不在,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宋远桥动容道,“不妨事,青书啊!是爹不对……你,你还在怪爹吗?”
宋青书却反问,“老爹现在可还觉我是武当派叛徒?”不等回答,起笑道,“老爹这也算是关心则乱,爱之深责之切。孩儿当然不敢怪爹。”
宋远桥含泪点头,想着这孩子历经艰苦,如今终得大成,却又被周芷若害成这等……
宋远桥越想越觉生气,当年周芷若在武当山时,他也将她视作亲女,照顾无微不至,如今她登上掌门一位,居然这等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起来,实在叫人心寒。
在武当山休养了几日,趁着张无忌下山去办事,宋青书去到后山关押赵敏的地方,隔着几吨重的木门栏见了她一面。
“居然连周芷若都没能将你留住,你的本事愈发大了起来。”
赵敏盘腿坐在草堆上,冷眼看着门栏外的男子。
宋青书冷笑道,“你费尽千辛万苦布下环环相扣的局,为的就是要收复中原的同时得到张无忌,只可惜,你用错了方法。”
虽然你在原著里是得到了张无忌,可这里剧情已变,张无忌再不是那个懵懂小子,对上你这满腹计谋的“女诸葛”,看来也难以勾起他的情爱之意。
赵敏丝毫不以为然,只微勾了勾嘴角,绝美的眸子里未有一线波澜,“事到如今,你说什么都有理。只不过,宋青书,你的内力,估计也不想解了吧?”
宋青书刚要说话,站在一旁的小道童率先喊道,“蒙古妖女,将解药交出来,我武当派绝不为难与你。”
殷梨亭抬手挡下那小道童,将局面交由宋青书做主。
宋青书来回踱步走了数丈,最后停在离赵敏最近的地方扬唇笑道,“赵姑娘,如果今天只是为了这个事,我也就不来找你了。”一顿,嘴角笑意扩大,似真非假道,“你要知道,周芷若既然能放我离开,这解药,她也就必然会给我。我解不解内力,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赵敏脸色一白,佯装镇定道,“你少装模作样。你若真有解药,为何现在还不解毒?难道,武当派下一任掌门宋青书宋少侠,喜欢这种软弱无能的样子?好来博取张无忌更多的爱吗?”
宋青书眉头一蹙,想要开口驳她,又觉自己这样就好像争宠的女人在和情敌一较高下般,不知有多丑恶,遂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赵敏不解其意,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戳中了宋青书软肋,逼得他狼狈逃离,扬声讽刺道,“武当派下一任掌门就是这样,看来再过不久,武林的泰山北斗也要移主了。”
殷梨亭终究忍不住想要上前,宋青书回身笑眯眯地开口,“赵姑娘,我再怎么不济,还是武当派掌门,还有张无忌替我担着。你呢?别我说刺激你一个小姑娘,我要说重了,真怕你扛不住。上了这武当山,你还有下去的时候吗?自己想想吧!”
丢下这些话,宋青书可是心情大好的走了。只气得赵敏拳头紧握,眼中怒火焚烧。
两日后,张无忌上山,带来了宋青书的解药。
“你哪里弄来的?”宋青书诧异地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啥时学会了隔空取物了?”
张无忌一路马不停蹄地回赶,这会子才算正经歇了口气,“什么隔空取物,我何曾会那些。这是峨嵋派的丁敏君给我的。”
“丁敏君?”宋青书接过瓶子,狐疑地盯了半晌,“可信吗?”
张无忌一把搂住他,轻啄着他的唇瓣道,“你放心,不会有假。何况,”一道深光自眼底飞闪而逝,“她也没那个胆子作假。”
宋青书张口还想再问,张无忌已不愿多谈,支开话题道,“还不服下。你身上内伤还未大好,一会儿恢复了内力,就先调息了。”
宋青书点头,依言服药进屋调息去了。
少时,杨左使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