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沈明煜顺杆往上爬,看着是李溶溶,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撒起娇来,引得岸边那些柔身儿笑他,带着自家弟弟的心态心疼沈明煜,有些还捡起路边树上野果子砸顾秦。
“溶溶,我腿无法动,是不是断了,站不起来了”,沈明煜闭眼瞎喊。
“啊?”李溶溶心都悬起来,轻轻放下沈明煜的脚,转身又是一脚踹到顾秦怀里:“我来和你打”。
沈明煜擦一把眼睛,里面混进了泥水。他看着李溶溶的背影,突然利索高大起来。
还是李溶溶好,不像那些娇娇弱弱的柔身儿,只会站在岸边拍手叫好。
顾秦被踹急了,按在水里的手摸到一根树枝,猛地抓起来朝李溶溶挥去。
李溶溶伸手接住木棍,一脚飞到顾秦脸上,他趴到水里半天没起来。
岸上不知谁嚷吵起来:“时间到,李溶溶赢了”。
顾秦的媳妇突然从旁边桃树林里蹿出来,跑进池塘搀扶顾秦,一边大声道:“二打一,算什么赢”。
沈明煜从地上撑起来,这种与人讲道理的事儿他来就好了。
“这位嫂子,我们二人并不曾二打一,方才我已经落败于顾秦,并没有再c-h-a手,而我的夫郎也只是第二位挑战他的人”。
“你们接二连三的上,他肯定没力气了!”,顾秦媳妇儿回怼沈明煜。
沈明煜不慌不忙道:“方才是你相公说公开比试,谁赢都一样”。
顾秦媳妇儿偃旗息鼓,不再作声。
天气炎热,李溶溶右手掌心被抽出一条血印,火辣辣的疼,他在衣襟上稍微擦擦,走过去不想再和顾秦媳妇儿理论,扶着沈明煜道:“快上岸,我背你,等会儿徐大夫该午睡了”。
“没事儿”,沈明煜牵起李溶溶伸来的手,当着这么多人让李溶溶背他,还是自己的夫郎,还不如他自己爬回去。
李溶溶瞅他一眼,明白沈明煜这时是自尊心作祟,也没作声,只道:“那好,你靠着我,我劲儿大撑得住你”。
李溶溶扶着沈明煜走到岸边,想起什么,转头对还坐在池塘里的顾秦道:“赏头呢?”
顾秦站起来,沉声对自己媳妇道:“在j-i圈里抓只母j-i给他”。
李溶溶:“.........”。
沈明煜要了一只母j-i。
李溶溶接过顾云手里的衣服系在腰间。
两人慢慢往家里挪动,等走到没人的田间小路上,李溶溶蹲下身:“上来”。
这回沈明煜没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兄弟嘛,背一背应当的。他毫无负担地爬上李溶溶的背,顺道感受了一把被呵护的滋味。
这样两人脚程快很多,李溶溶把沈明煜扶到床上,简单用清水擦洗一遍,见沈明煜没太大反应,又摸出半瓶酒挨着把伤处过一遍。
沈明煜闻着酒味儿,很是嘴馋,但终究是眼巴巴看着李溶溶把酒壶放回原处。
李溶溶剥两个番薯给沈明煜,抱着早上换的一匹布,叮嘱道:“你先吃着,我去找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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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煜躺在床上,受伤的腿被李溶溶特地搁在床边凳上,他慢慢品尝番薯,真甜,不得不佩服这李溶溶蒸的番薯就是比他的甜糯。
李溶溶走的急,衣服都没换,好在路不远,他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往徐意家赶。
徐意正吃完饭,泡了杯茶在葡萄架下乘凉,瞌睡颇浓,听见急促促的敲门声,有些不耐烦:“大中午的,谁啊。”
半天也没吱个声儿,反而门敲的更急。
徐意拧着眉站起来,喊正在收拾桌子的顾云:“云儿,去开门。”
“溶溶”,顾云看着面前一身黄泥的李溶溶,有些吃惊:“怎么了?”
李溶溶面色着急,推开顾云,往屋内张望:“徐大夫在吗。”
徐意又端起茶杯吹了吹,慢饮一口,才望着门口李溶溶:“溶溶啊,怎么了”。
李溶溶躲开顾云,把怀里的布匹搁到桌上,还没说话就看见徐意上下打量自己。
他低头一看,自己满身泥巴,连忙用手摸身上泥块:“干的,天气热,布也干干净净的”。
徐意听完,见李溶溶全身好好儿的,那也只有沈明煜出事儿了。他叹口气,这两口子怎么就不安生了。
徐意还没张口问,倒是身后顾云有些着急:“是沈大哥出事了吗?”
“他腿受伤了”,李溶溶盯着徐意,见他慢悠悠喝茶,好生着急:“不知道伤到筋骨没有,想请徐大夫过去看看”。
“走吧走吧”,徐意看李溶溶一身脏污,生怕泥巴太干落到自己家里,他搁下茶杯对顾云道:“把药箱子给我”。
顾云快速提来箱子,握着箱绳依依不舍:“阿爸,箱子沉,我帮你背着吧”。
徐意瞪他一眼,抓过箱子:“不用,你去凑什么热闹,又不会看病。在家里给我把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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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溶溶被徐意拦在门外,说是要静心把脉。
他只好站在门外收拾干净自己,可实在是放心不下沈明煜,又跑到门边,侧耳听屋内动静。
床上沈明煜半天没说话,也没喊疼,李溶溶只好提着木桶去打水,准备把脏衣服洗洗。
身体和心里放松下来,才觉得虎口处的伤有些疼,天热汗流进去刺的一阵阵像针戳。李溶溶伤处在右手,疼的有些无法使劲儿,换成左手提水桶。
徐意看着床上半躺着的沈明煜,供着一只金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