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有些急局促了,准备好的话也突然说不出口了,她实在是太心疼阿鲁了。
从阿鲁偶尔说起她的高中生活的时候,从阿鲁口里知道曾经的那段感情,但凡是人都会觉得,一个女孩子,应该被呵护着长大,而不是一味的经历着生离死别。
阿鲁知道阿花想说什么,换作是她她可能也会说不出来。
怎么说?说对不起,不该让何师兄喜欢阿花而不喜欢她?还是说加油,何师兄会改变心意的。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开了上帝视角一般,再或者是用胜利者,在高处对低处的人说出这施舍一般的话,就算是毫无恶意,也会让人觉得很难接受。
人和人之间本来是平等的,有些话只会让两个人裂缝越来越大。
好在阿鲁是明白的,她知道阿花没有那个意思,于是上前走了两步,握住了阿花的手,轻轻说道:“我知道的,我没怪你。”
阿花睁大了眼睛:“你?”
“或者说我根本没那个怪你的资格。”阿鲁抿了抿唇,扯出一个有点难看的微笑,“我们是好朋友,这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除非你要和我绝交,否则这个事实不可能会改变的。”
阿花回握住了阿鲁的手:“阿鲁,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会让你觉得我有点虚伪,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很喜欢你,真的。”
阿鲁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学着她的语气调侃:“我是直的,谢谢。”
阿花终于笑了,一把抱住了阿鲁:“我不管我不管,我就喜欢你!”
“我是直的,谢谢。”
“不管不管!”
两个女生都没有再多说,既然已经确定这件事不会影响彼此之间的友情,那其他的都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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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旦三天假过后,新年伊始,清大所有的学生进入了备战状态。
因为很快,期末考大魔王就要攻打过来了,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势要在这场战役中获得一个荣誉的战勋。
水清苑把笔放在鼻子上保持平衡,阿鲁敲了敲她的头:“专心点,开什么小差。”
悻悻的放下了笔,水清苑又趴在了桌子上,小声的嘟囔着:“我觉得我天生就跟书八字不合,我看它烦它看我也烦。”
她们舞蹈系的虽然是讲究台上功夫,但是理论考试也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一点,是水清苑最怕的,本来以为大学读了艺术就可以从此和那些书说拜拜,结果发现她还是太年轻了,人这一辈子,根本就不可能脱离书的魔掌。
“是你非要跟着阿元过来自习的。”阿鲁低头一边看书一边说道,“而且你怎么不和你们家那位一起自习啊?”
水清苑有些委屈的怼了怼手指:“肖师兄说,如果我们一起自习,那谁都看不进去书。”
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粮,阿鲁差点被呛住,阿花刚刚一直没出声,这时候才好心的提醒了阿鲁:“有的问题不要问,只能给你自己带来伤害。”
阿鲁点头,准备不理水清苑了。
水清苑看这两个人又各自看书了,转头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阿元,她和梁浩然坐在一起,两个人都各自复习,谁也没有看谁,仿佛把对方当成了空气一样。
但是两个人的气场又奇迹般的十分相配。
她本来死乞白赖要跟着阿元她们过来复习,结果阿元说让她们坐远一点,水清苑起先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我们坐远一点,应该是你和梁师兄才应该坐远一点吧,你们会影响彼此的。”就好像她和肖瑄一样,两个人只要近了,就会被对方的气味所吸引,什么事都干不下去了。
阿元当时瞥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和肖瑄一样吗,你坐我旁边才会打搅我,他不会。”
水清苑当时特别嗤之以鼻,但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她如果坐在阿元身边,肯定会看不进书就去骚扰她,她也不可能看进去书了,但是梁浩然就不会,他们两个人就那些各自做各自的事,即使对方在那么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明白现在该做什么。
她突然有种错觉,等阿元和梁师兄八十岁以后,两个人一个人坐在躺椅上,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彼此很近,但是他读着徐志摩,她看着林徽因,偶尔彼此交换一下读书笔记,画面安静美好。
但是这种景象如果放上她和肖师兄,就很违和吧...除非她看的不是林徽因,是漫画书。
想到这里,水清苑不自觉笑出了声,阿鲁又戳了戳她:“水清苑同志,你要是再吵我就不允许你坐我旁边了。”
水清苑立马乖巧的闭嘴:“哦。”
休息五分钟吧,水清苑这么对自己说,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给肖师兄发了个微信消息。
“你在干嘛啊?”这句话很废话,肖师兄肯定在自习啊。
等了一分多钟才收到回信:“再自习。”
之后马上又是另外一条:“认真点,中午一起吃饭,我打电话给你。”
好吧,看来想要和他聊天打发时间是不可能了,水清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又看了看手边的书,一咬牙埋头看了起来。
虽然很讨厌,可还是不得不应付,她男朋友可是学霸中的学霸,如果她考试还挂科,那真的是无颜站在他旁边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哆啦a梦里面的记忆面包就好了,水清苑强迫自己把书里的内容看进去,突然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男声:“同学,你这本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