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一直攥在手里的墨阙便到了他手中。他原地旋转一挥,墨阙嗖的一下飞出,噗的一下扎透蟒蛇七寸处,钉在石壁上。
“嘶……”花斑大蟒疯狂的卷动身子,尾巴如鞭子一样拼命的甩,折腾了一会,无力的忪拉下蛇身,这便死透了。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腥臭,我胃里翻江倒海,直接顿身干呕起来。
赫连云沼却飞快的走到蟒尸处,将墨阙拔出扎在地上,然后在七寸后一捏,在一挤,一颗新鲜的蛇胆便呈在手上。
他回头撇我额头一眼,将手伸过来“要吃吗,治伤很不错。”
那东西黑乎乎的,带着一股腥臭,我当即呕的更厉害了……
他不在多言,仰脖一送,将蛇胆整个吞将下去。
山洞很静,我似乎还听到了他吞咽的声音,赶紧将眼睛别向别处,怕看到什么会继续吐。
那些人刚走,也不敢立刻在点篝火,我二人便各自找了个角落坐下。
夜晚的山间很凉,山洞里越来越冷,我有心将那些树叉重新将洞口堵好,又怕那些人回来发现什么。只好蜷缩着身子,以为会暖和些,却是越来越冷。
反观赫连云沼,许是吃了蛇胆的关系,盘腿闭眼的坐在那里调息,竟是热的直流汗。
似是感觉到我看他,他呼的睁开双眼,嘴角挂着招牌的笑,眸中现出一抹玩味。我被看的不舒服,便闭上眼睛假寝。
山间冷风洌冽,洞里安静异常,迷迷糊糊的,竟也睡了一会。
鸟啼,白昼。
我睁开眼睛,赫连云沼已经升起了篝火,正在火边烤着什么,我以为又在烤鱼,起身凑过去看,发现火上烤的竟然是蛇肉,胃里又是一阵酸苦……
他笑了,“你很怕蛇?”
我皱着眉。坐在了远一点的地方,“不是害怕,是看着有些不舒服。”
一般人无法理解这种感觉,我自然也不会解释。
这功夫,他已经将肉烤好,递过来道“蛇肉很好吃,尝尝看。”
肉被烤的很香,但看那焦黄的肉外带着一些蛇皮,我便浑身恶寒,忙摆着手道,“不不,我比吃这个,还是殿下自己吃吧。”
他收回穿着蛇肉的树枝,闻了一下,又问我“真的不吃?外面寻我们的人许还没走,若是不吃,今日便没有吃食了。”
那我也不吃。
我坚定的摇摇头。
他勾唇一笑,将肉放进口中,顿时展起眉眼,做出很好吃的模样。
越是这样,我便觉得越恶心,赶紧别过头去,吃完了蛇肉,他将剩余的蛇身拿到角落掩好,回头见我蜷在角落里,似是来了兴趣,凑过来道“是不是饿了?我这还余下一块熟肉,要不吃两口?”
我赶紧摇头,然后低下头,装模作样的看胳膊上的伤。
别说,他这药还真挺管用,外翻的伤口已经结痂,触碰下虽然还有点疼,但已经八碍事了。我又轻手摸了两下额头,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你是不是。用了我瓶子里的药?”他突然问。
我点点头,道“倾沐还吃了一粒。”
他嘴角弯起,问“你是不是觉得,吃进口中后,味道十分苦涩,还很怪异?”
见我点头,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蛇身,言中隐有戏谑,“你可知,那瓶子里的药,用何制作而成?
是什么?我一愣,看看那头的蛇,心里开始犯嘀咕,不会是……
他点点头,故意将瓶子拿出来,仔细端详,然后漫不经心的道“这东西叫蛇沽丸,是秘制奇药。主要成分是子骨,黄柏等一些药料。但是这东西既然叫蛇沽丸,最主要的材料自然是蛇胆和蛇络了。”
我感觉好声难受,早该想到的。这蛇胆蛇络,乃是消肿医伤的药,但凡红伤跌打药中都会有……
不过吃都吃了,也突变出来了,便不再纠结了吧,不过…
“子骨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他眼中戏谑更浓,轻轻的吐出五个字,“小孩的头骨……”
“呕……”
我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就吐了出来。
他似是觉得有趣,便哈哈的大笑起来,许是笑的急了,牵动伤口,赶紧捂住肩膀,又皱了一下眉,我看的一阵解气。
虽是没吃什么东西,但在这山洞中也又两日,我小腹略涨,犹豫了半天,还是道“殿,殿下,你既是能捕了鱼回来,自然也能随意上下山洞。能……能不能送我出趟山洞。”
赫连云沼摇头道“现在可不如昨日,外面的人许是还没走,暂时还不能出去。”
我脸有点烧,感觉真的不能再忍了,便小声说,“可……可……可人有三急。”
赫连云沼一愣,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他去洞口处左右看了看,揪着我衣领腾空一跃,几个需踏,到至一片树丛,说了句“有什么事就喊一声。”便转身走开。
等他走远了,我赶紧找了一片草丛,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山间雨后寒凉,我衣衫又都破了,有风一吹便透心的凉,我赶紧哆哆嗦嗦的他立身的地方,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两个跃身架轻功飞远,不大一会,手里拎了一条鱼回来。
“有人!”他似是想扯着我领子回山洞,似是听到了什么,身子一顿,然后拉着我飞快的躲进草丛里。不大一会,一行穿简甲的人便踢踢踏踏的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是御林军!”我眼睛一亮,就要起身。
他一把拉住我,小声道。“先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