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艳丽疼得快要死过去,心里就凭着一口恶气,死死地咬着不松口。
直到生生地咬下一大块肉,她才像鬼一样大笑起来。
“苏毕华——你简直不是人!老娘跟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他m的,说打就打,说踹就踹!当老娘是牲口吗?”
钱艳丽也不知道从哪捡来一根铁条,使劲往苏毕华大腿上扎,“老娘跟你拼了!”
苏毕华的大腿小腿血肉模糊,哗哗地淌血,小腿被她咬的,都见了骨头。
他气得恨不得立刻将她弄死!
“臭表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苏毕华目眦欲裂!拖着一条腿,将钱艳丽硬拖到墙边,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墙上撞!
钱艳丽肉做的脑袋到底抵不过石头做的墙面,没几下就额头淌血,昏死过去。
苏毕华不解气,拖着一条血淋淋的腿,跑回仓库抓了一把毒粉,又狰狞地跑回钱艳丽旁边,咧开她的嘴巴,将一把干毒粉全塞在了她的嘴里!
左右找了找,从地上捡起一个尿壶,捏着她的嘴巴就往里灌。
“臭娘们儿!我让你犯贱!我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等老子发了大财,想换一百个女人就换一百个女人,老子再也不受你的气!妈地——”
他把尿壶一摔,照着昏死的钱艳丽又补了几脚,这才朝杨胜天看了过去。
他抹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喘着粗气问:“杨总,你去帮我问问登坤,把这臭表子卖了,值几个钱?”
在旁边一直站着,被震傻了的杨胜天这才缓过味来,“啊?啊——”
*
登坤来的时候,就见苏毕华捂着冒血的大腿,正抬脚往死里踹一个女人。
“做什么?”他的眼神冰冷,显得极没有耐心。
苏毕华一松劲儿,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他表情难看得比黑炭还黑,朝地上淬了一口吐沫,才跪着爬了几步,把摄像机给捡了起来。
“这女人,犯贱!你手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登坤眯了眼睛,抬了抬下巴,站在他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把摄像机接了过来,恭敬地递到了他的手里。
登坤按住开关,里头的视频便从头开始播放……
“武强?”他盯着那画面,面色冷如冰,“把他的手剁了!”不管苏毕华身份如何,他都不允许他的手下做出这种龌龊的勾当!何况,苏毕华现在还在为他卖命!像他这样愿意带毒过境的亡命之徒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临走时,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闽,刚,你们两个,把这女人拉走,老沙那里不是缺人吗?这女人白白净净的,肯定好卖!”
“是!”被点到名字的两个人,立刻拖着钱艳丽的两条腿,退了下去。
苏毕华就这么看着她被人拉走,此时的钱艳丽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根本看不清模样。
其实在恨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怜悯,他刚要出口喊住那两人,突然又听到录像机传来那令人恶心的淫叫声!
他顿时气得两眼发黑,“臭娘们!你这是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
钱艳丽醒的时候,就见到周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这里好像是个黑暗的小屋,她身下躺着的木板也是湿乎乎的。
鼻子里充斥着恶臭的气味儿。她恶心得直想吐!
这是什么鬼地方?
钱艳丽心里大惊!
她想抬手捂鼻子,却发现手脚都是软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身上疼得骨头像是要裂开了似的,她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要往外跑,却突然腿一软,“扑通”摔在了地上。
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便恶毒地咒骂了一声。那人说的话,她听不懂!
没敢与人对骂,连忙咬着牙往门外爬,她所在的小屋子,根本就没有门,就是用一块脏兮兮的布帘子挡了一下。
外头有一些光亮,她才看清周围的环境。原来,她所在的地方,就是用一些废旧的木头板子订的小木屋。这些木头板子参差不齐,到处漏风。
她的脸色惨白,心里极度地恐惧起来!
这……是那种地方吗?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是谁把她弄到这来的?
之前,她就听武强说过,要把苏韵卖来这里,那时候,她的心里简直爽得要上了天!每每想到苏韵那小贱蹄子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糟蹋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要拍手!要叫好!要放鞭炮,恨不得广播给全天下的人知道!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被卖到这里的,为什么不是苏韵?而是自己——
正咬着牙,努力地往外爬。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其淫恶的浪笑声。
钱艳丽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自己的两只脚被一个人死死地钳住,紧接着她的整个身体被提了起来,她大头朝下的倒挂在那人肩上。
钱艳丽大脑冲血,难受极了!
“扑通——”她被砸到木屋里的地上。
痛!
“滚开——不要碰我——”
“啪——”一个大巴掌落了下来!
“啊——放开我——”她使劲蹬,使劲踹!
那男人吐噜嘟噜骂了一大串的话,连打带扇,连踢带踹。钱艳丽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钱艳丽正发狠,想要蹿起来咬死他。突然,脚边一凉……这凉意惊得她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她低头一看,是一条蛇,正往她的两腿之间爬去……
*
国际危情组织的指挥大厅内,作战指挥官李砚正在布置作战任务,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