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看着谢老,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明明都已经点头同意药方了,怎么突然间又喊着“慢”呢,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曾毅便不着急施针,把金针拿在手里问道:“老先生,是不是我的治疗方案有什么问题?”
谢老摇了摇头,然后讲了几句,可惜又含含糊糊的,在场没一个人能听明白。
邱建廷就转身出门,让人去把谢老的助理叫过来。
助理就在楼下休息,得到消息,不到一分钟就过来了,进门听谢老把话重复一遍,便道:“小曾大夫,你手中的这根金针,可否让谢老一看?”
“当然可以!”
曾毅便把金针递给了那位助理,心里也有些惊喜,看谢老的这个反应,他应该是知道金针来历的,看来要弄清楚爷爷的来历,很可能就要着落在谢老的身上了。
邱建廷此时有些无奈,心道谢老这是干什么啊,就算对曾毅手里的那根金针感兴趣,也完全可以等曾毅施完针再看再问嘛,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治病,是看一看曾毅到底能不能施针。
助理拿到金针,转身交到谢老手里,谢老先是捏在手里感觉了一下,然后从椅子里摸出一副老花镜,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足足三分钟,谢老放下老花镜,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曾毅就忍不住了,试探地问道:“老先生,是这根金针有什么问题吗?”
谢老收回神思。摇了摇头,表示这根金针没有任何问题。
曾毅又道:“那是老先生以前见过这根金针?”
谁料谢老还是摇头,表示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根金针。
曾毅就纳闷了。如果谢老不认识金针,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难道谢老只认得上面的六瓣梅花?
想到这里,曾毅便再次试探,道:“老先生,……”
话没讲完,谢老把针递给身边的助理。含含糊糊讲了几句。
“先施针吧!”助理就把金针又还回曾毅的手里,并没有多讲什么。
曾毅接回金针,心里很是无奈。谢老明明是知道金针来历的,至少是认识六瓣梅花的,为什么看完金针之后,又变得如此冷淡呢?曾毅还想再问。却看到谢老端起面前的茶杯。坐在椅子里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显然是不想再说话了。
“先施针吧!”
邱建廷又道了一句,他对曾毅的金针也很好奇,还从没见过可以绕在手上当戒指的金针呢,但邱建廷更在意曾毅是否能够用了这么长的针,至于针的来历,邱建廷并不是很在意。
曾毅只好按下心中的纳闷,决定先施针再说。反正谢老已经回到京城,自己改天专程登门拜访便是了。或许是谢老上了岁数,一时想不起来呢。
助理此时告罪一声,便出门走了。
曾毅请邱老在椅子里坐直,解开外套,然后就把手里的金针一抖,那金针瞬时变得笔直,邱老还没反应过来,那根金针便扎了进去,并且转眼间就进去了五六寸。
等进去五六寸之后,金针进入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只见曾毅不断地施展各种手法,做出提、捻、按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掌则悬在针尾上方两寸处,不断感觉着针尾的抖动和频率。
如此三分钟过去,金针才进去了七寸。
曾毅又向邱建廷要了一包普通的银针,从胸前几个穴位扎了进去,最后是后背和臂膀,一包银针很快就被曾毅用光了。
而邱老的身体这时候也有了反应,一会喊着胸前有灼热的感觉;一会又觉得像掉进了冰窟;一会觉得胸腔舒服;一会又觉得胸口像是大石头,气都喘不过来;一会又觉得像是被勒了根绳子,胸口的肌肉都往一块挤。
等这股感觉过去,邱老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不过却感觉胸口没有之前那种难受憋胀的感觉了,他道:“没错,是这个感觉!”
邱建廷立刻问道:“大伯,你觉得如何?”
邱老颔首道:“以前全章和小莫给我针灸,也是这个感觉。”
邱建廷大舒一口气,看来曾毅确实能用七寸针啊,难怪他能治好翟浩辉的疯病,难怪那些老同志都夸这个年轻的大夫,这着实是有很深的道行啊。
“小曾,辛苦了!”邱建廷就对站在一旁观察的曾毅道了一声谢。
曾毅摆摆手,道:“不敢称辛苦,举手之劳而已。”
邱建廷就在心里暗道侥幸,幸亏昨晚自己亲自赶到吉祥饭店去了,否则事情的结果难以预料啊。
昨晚那两巴掌,邱建廷确实是甩得结结实实,没有半点的含糊,邱大军这个混账东西,算下来已经是第二次差点陷邱老于死地了,这第一巴掌,邱建廷就是替莫思立打的,当谢老讲出七寸针的缘由时,他就恨不得要揍邱大军,可惜邱大军不在跟前;那第二巴掌,则是为曾毅打的,不如此的话,又怎能请得动曾毅,又怎能化解邱老的第二次求医危急呢,你就算托李钊雄做中间人,终究也没有亲自请更有诚意了。
如果要感谢的话,还要再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张杰雄,否则邱老就会成为第二个常洪赢。
邱建廷想来也是觉得后怕,如果自己昨晚有任何的迟疑和顾虑,那么就算托李钊雄做中人,也未必能让曾毅尽力;换言之,就算曾毅答应出手,自己也不敢放心让曾毅来治疗的。
谢老坐在一旁细细观察曾毅施针的动作,始终没有再开口。
如此过了有半个小时,曾毅上前开始起针。按照反过来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