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清楚……,人民礼堂在乎多年前就拆掉重建了,周围那一片都改成商业广场了,好像没有你说的那家饭馆。”
包起帆耐着性子答到,他已经和这个中年男子谈好几分钟了,对方虽然是站在展台前,但只字不问丰庆县的招商项目和政策,再加上对方衣着打扮非常朴素,手腕上连块表都没有,包起帆就有些心不在蔫,他觉得这人不像个投资商,倒像是无意走入展会的闲散人等,来所以只想把对方赶紧应付走。
“哦……”,中年人脸上露出微微的失望,叹了声气,道:“那倒是太可惜了。”
曾毅此时走上前,笑着说道:“这位先生你好,你刚才说的那家豆腐菜,老板可是姓段?”
中年人一听,眼神顿时一亮,急急说道:“对,就是姓段,我记得饭馆的名字就叫做段老六豆腐菜。”
曾毅就笑了起来,他还真知道这家饭馆,因为马恩和特别喜欢吃豆腐菜,这是丰庆县的特有风味,曾毅跟着马恩和去吃过两次,印象很深,于是说道:“你说的这家饭馆还在,只是换了个地方,老板也姓段,不过已经不是段老六了。老段退休了,如今他的孩子还继续经营这家饭馆,生意很红火,有不少人还特地从外地过来吃呢。”
“真是没有想到啊!”中年人呵呵笑了两声,道:“不过也对,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段老六都四十多岁了,三十年过去了段老六也成为老段了。”
“看来你是地道的丰庆人啊!”曾毅笑着朝对方伸出手。
中年人握住曾毅的手,感慨道:“一晃三十年就过去了我对丰庆县的话忆,就剩下这家豆腐菜饭馆了。当年家里穷,就是豆腐菜这种风味小吃,也不是常常能吃到有一年生病到县里看病,父亲咬牙带我下了次馆子,吃的就是豆腐菜,那味道我至今都记得,可惜父亲他……”
说到这里,中年人神色突然有些变化,脸上的肌肉跳了跳,随即眼睛有些潮红他停止了讲话,站在那里平缓着情绪。他也是很多年之后才知道,父亲当时为了给他治病已经是倾尽所有了,就在吃那顿豆腐菜之前父亲还去卖了血,那时候实在是太穷了。
曾毅没有去打搅他,他知道,这顿豆腐菜一定是有些故事的,再者,在外三十年的游子一旦打开了记忆里关于故乡的印象,这种思想情绪也是难以抑制的。
良久,中年人才好受一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方才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是个好人,为了家人受了很多的苦,他生前最爱吃的就是豆腐菜了。”
“你不用说抱歉的话!”曾毅看着对方,“这种感觉我很清楚。”
中年人看曾毅这么年轻,并没有把这句话没有当回事,认为这不过是句应景的话罢了,殊不知,曾毅也是十多岁就离家四处漂泊,中年人好歹还有个父亲,可曾毅都没有见过自己双亲的面。
“自我介绍一下!”中年人从兜里掏出名片夹,打开了抽出一支,递到曾毅面前,道:“鄙人姓王,祖籍是丰庆县,不过很小就离开故乡了。”
曾毅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写着对方的名字,叫做王曦,是港岛人士,在某特种钢材器械厂担任总工程师,曾毅也就明白为什么对方的手指会如此粗糙了,这是职业决定的,他道:“原来是王工!欢迎你以后常回故乡走走,感受一番故乡的巨大变化,顺便也品尝一下家乡的特色豆腐菜。”
“会的,一定会的!”中年人对曾毅印象不错,道:“等我回故乡的时候,一定要邀请你共同品尝豆腐菜。”
曾毅就拿出自己的名片,笑道:“随时欢迎啊。”
王曦拿起名片一看,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道:“原来是家乡的父母官啊,失敬失敬!”说着,王曦重新打量了一下曾毅,这么年轻的县长,他还是头一次看到。
“王工言重了,能够为丰庆县的老百姓做一点事情,是我的荣幸!”曾毅说到。
包起帆此时终于找到个机会,道:“曾县长虽然到丰庆县时间还不太久,但已经为丰庆县引入了好几个大型项目,而且最近在搞医疗卫生工作的改革试点工作,受到了县里群众的一致好评。”
王曦就道:“曾县长年轻有为啊!”
包起帆看王曦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还是没有从心里重视起曾毅,不过也不意外,凡是第一次见到曾毅的人,都不会认为曾毅是个“年轻有为”的官员,而多半会想这是个靠着背景上来的世家子。包起帆就又补充了一句,“大名鼎鼎的将军茶,就是曾县长在南江工作时的扶贫成果,为此曾县长还在大山沟里蹲了很长时间。
王曦一听,这才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将军茶的事情他太知道了,港岛因为历史的缘故,和英国有一层独特的关系,对于一杯将军茶治好英女王重症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当下道:“真是没有想到,把将军茶推向国际的人此刻就站在我的眼前。”
曾毅笑着一摇手,道:“这不完全是我个人的成绩。
包起帆就道:“当时为英女王治病的,正是曾县长本人,曾县长其实还是位医术高手呢!”
王曦就有些震惊了,道:“这么说,一杯将军茶治好病的故事,并不是道听途说的传闻?”
包起帆道:“这是真事,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成分。”包起帆可是见识过曾毅医术的,当时在马老家中,曾县长不诊脉、不问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