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荣军看休息室内的气氛有些奇怪,就沉着脸问道:“丰庆县的同志有什么想法?”
休息室内十分沉寂,谁也没有冒然去回答丁荣军的这个问题。
“咳!”
曾毅此时清了一下嗓子,道:“上级把飞渡同志派来,其实是设身处地为我们丰庆县地着想,有飞渡同志这样富有经验的干部来坐镇,相信像龙窝乡这样的事情就再也不会重演了!”
“组织上为了你们丰庆县的事情,可谓是良苦用心啊!”
丁荣军很难得地点了一下头,心道曾毅是丰庆县的一把手,他既然表示同意,那古飞渡的职责分管也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上级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休息室的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不少人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这曾毅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这不明显是在糊弄丁荣军吗?煤矿都关完了,你让古飞渡分管矿业,岂不就是让古飞渡做个空头司令?
e时之间,谁也没有表示附和,万一丁荣军回头翻起旧账,还以为是自己伙同曾毅一起欺上瞒下呢。
丁荣军左右一看,却没有等来丰庆县一众领导的附和,多少有些尴尬,黑着脸拿起茶杯装作是专心致志地品茶,心道丰庆县的这些人肯定是被今天的意外状况给吓得还没回过神来呢。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市里的人事也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动,自己多半也会是这个样子吧。
中午吃过饭,丁荣军就返回了市里,丰庆县的领导再次到县界处送行。
看着丁荣军的车子消失张忠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常委会一下换了三个新面孔,他这个大班长不发愁才奇怪呢,如果这三个新常委暗地里组成统一战线,常委会上的变数可就大了。
“风大得很呐!”张忠明意有所指地道了一句道:“大家回去,抓紧时间把三位新同志的分工研究落实一平。”
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当下大家集体返回县里开会,要把三位新常委的具体分管范围给确定了下来。
古飞渡属于是政府二把手,他的分工主要是看曾毅这位一把手的意见。
张忠明提了其他两位新常委的分工意见,然后就看着曾毅,道:“曾毅同志,飞渡同志是你的副手对于飞渡同志的分工,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曾毅道:“一切照旧吧!”
张忠明有些意外,一切照旧的意思就是按照葛世荣当时的分工来走,要知道葛世荣以前分管的范围非常大而且都是很重要的部门,不但包括工业、矿产,而且还负责司法行政、、财政、税务,这才是葛世荣能被称之为“葛霸天”的原因所在,也是葛世荣在常委会讲话的底气所在。
其他的几位常委,也是有些惊讶大家都觉得曾毅肯定要趁这个机会,把葛世荣的权限分散到其他几位副县长手里去,以防丰庆县再出现第二个葛世荣,却没想到曾毅会这么慷慨,对新来的常务副县长大胆放权。
古飞渡瞥了一眼曾毅,脸上表情毫无变化,但心里却暗暗高兴,谁不想手里的权限更大一些呢,他这次下来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生怕自己会成为个光杆司令,现在听曾毅这么讲,他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吧!”张忠明看着古飞渡,道:“飞渡同志,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古飞渡立刻谦逊地道:“我一定不辜负县委、县政府的重托,竭尽全力把份内工作搞好。”
张忠明也没有搭理古飞渡的这番套话,他很清楚,具体的分工,只能影响到几位副县长之间的地位高低和话语权大小,但绝不可能影响到曾毅这位一把手的地位,作为一县之长,曾毅负责的是县政府的全面工作,换言之,县里的任何事情曾毅都可以过问和插手。
既然曾毅都不怕古飞渡坐大,张忠明自然就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当然,他也知道曾毅这是压根就没有把古飞渡当做对手来看,葛世荣那么深厚的底蕴,都被曾毅刨得连根都不剩了,古飞渡一个外来的新常委,在丰庆县又毫无根据,他想撼动曾毅完全不现实。
“散会!”
张忠明沉声道了一句,就拿起杯子朝会议室外走去,今天这三位新来的常委让他很是心烦,尤其是任免纪委书记的意外情况,让张忠明至今还觉得后怕,他想好好冷静一下,把县里的情况重新捋一捋。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古飞渡还追上曾毅,道:“曾县长,感谢你对我的大力支持!”
曾毅一摆手,道:“都是为了搞好丰庆县的事业,我相信飞渡同志的工作能力!”
“我刚到县里,很多情况都不清楚,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曾县长多批评啊!”古飞渡再次客气到。
“好说,好说!”曾毅应付了两句,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古飞渡则笑着看着曾毅的背影远去,心道自己到丰庆县参加工作,还算是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其他几位常委从古飞渡身旁路过时,暗地里直摇头,别看古飞渡眼下很高兴,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笑不出来了。
第二天,古飞渡早早地来到县政府大楼,一路跟见到的人都打着招呼,极力表现出平易近人的态度,要给所有人留下个好印象。
到了办公室门口,包起帆以及办公室的另外一位副主任已经等在了那里。
“古县长,早!”包起帆率先打了个招呼,道:“办公室都给您安排好了,您看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