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端礼在一众海商里边,享有声望,登山路上,不时遇到前来打招呼的人,难免停下寒暄几句。父兄走走停停,陈郁跟在身边,好奇打量身边的人们。山道热闹,香客里边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富豪人家,也有平头百姓,做各式打扮,看着颇有趣。
陈郁没留意到石亭上有人在打量他,并且目光不怀好意。
打量陈郁的,正是秦氏兄弟。
秦氏兄弟的父亲和叔父都是海商,但属于那种自家没船,只能搭乘别人家海船的小海商,早年,他们叔父秦叔昌还曾搭乘过陈家的海船。今日两人随同家人前来通远王庙祈福,庙里拥挤,他们兄弟俩自在外头闲逛,没跟在家人身边。
山道上的陈郁十分惹眼,他华美,贵不可攀,而和他同行的戚适昌竟也j-i,ng心打扮一番,身上的衣鞋不比秦氏兄弟的差,他仰头挺胸,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人模狗样,狗奴才!”秦二看得刺眼。
自上次被戚适昌把头按在书桌上,两人后续还打过架,但秦二不是戚适昌的对手,吃了亏,后来,哪怕俩兄弟联手也没在戚适昌那儿讨到便宜。
“他家真是风光。”秦大认出跟陈端礼父子在道上交谈的人,那是位巡检司的官吏。哪怕是个在海港逞威风的官吏,面对陈端礼也像个跟班,谄笑献殷勤。
秦家跟陈家同为海商,且都从事海贸多年,秦家不成气候,陈家却这么有钱有势,秦氏兄弟嫉心作祟,所以才会在书馆里针对陈郁。
秦氏兄弟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陈郁脖子上样式新颖的金项饰,身上j-i,ng美的衣袍,哪一样,他们都拥有不了,陈家是巨富,就是官宦世家,也不及他家富贵。
凭什么陈家这般有钱有势,而自己家却样样不如,秦氏兄弟的嫉上便又添了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