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常状态下的顾冬梅,也不是如此出言无忌的人。
今天之所以会是如此失态,一是因为心情激荡,二是因为对李守一没有防范之心。
换一个其他的人,也许不会看到她的一丝笑容。
即使是如此,顾冬梅也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不禁满面通红地说:“讨厌!不理你了!”
转过头来,朝着那些目光如炬的男人吼上一声说:“再看!就把你的眼睛给扣下来。”
对于她的霸气,那些看热闹的男人报之以一笑,也就纷纷收回眼光,算是了结。
还是许微微上前询问道:“守一,快说呗,到底是要有什么样的条件?”
她为好姐妹着急,想要急着把事情给定下来。
“对对对,你快说。”顾冬梅也丢掉了羞涩,立即追问起来。
“一是要保证所有的技术人员能够留任。”李守一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这没有问题。他们本来就不想离开,还正愁着心思哩。这一点,我能保证。”话一说完,顾冬梅又想拍胸脯。
还好,手到了胸前,想到刚才的情形,又收了回头。
“第二条,就是要把现有的土地,定成三年合同。免得我姐姐刚结了手,又要重定合同。”李守一想得很周到。
他不是怕重定合同,而是怕那些有心人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又会生出新的麻烦。
“这也没有问题。合同照定,有麻烦就找我。哼!我看他们谁敢出来找麻烦!”顾冬梅很是霸气的答应了下来。
说完之后,她又问道:“李守一,还有什么条件吗?”
“有。”李守一说得很干脆。
顾冬梅立即催促道:“快说。”
“就是喝酒。难道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值不得你敬我一杯酒吗?”
“哈——”
李守一等人在火锅店举杯的时候,二百多公里外的太湖市里雷声大作,密集的豆大雨点打在树叶上“劈啪”作响。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lp650-4,正行驶在市郊大道上。
随着一道闪电掠过,可以看到汽车驾驶员的面孔。此人正是前不久刚被赶出宣家的保镖金洪山。
“洪山,你去西山别墅区把矮财监给接过来。然后,你在下面等着。等到把他送走以后,我们再好好的聚上一聚,省得你象个小馋猫似的,总是流口水。”后排座位上,有一个女人在说话。
“梅姐,你不会和矮财监玩真的吧。”金洪山的面色有些不豫。
“哟,我的洪山也会吃醋啦。放心,我的人是你的,心更是你的。不信,你用手来摸*摸。”坐在后排的女人,娇柔地说道。
说话的时候,她将一条裸露的手臂伸到前排,用搽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金洪山的额头。
“别闹,别闹,我在开车哩。”听到这种娇滴滴的声音,金洪山的脸皮松驰了一些。
过了一会,红色轿车在五星级宾馆‘三河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之后,一个头戴蕾*丝装饰、质地柔*软小盆帽,脸上蒙着网状黑纱的女人下了汽车。
她就是宣慕梅。下车以后,她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站到了驾驶室旁边。
等到玻璃窗户摇下后,宣慕梅将螓首探入车内,在金洪山脸上啵了一下,转身就进*入酒店大厅。
看着宣慕梅已经进*入酒店,金洪山咬了一下牙齿。脚下刹车一松,汽车便在密集的雨点中消失了踪影。
宣慕梅走进电梯间,直接上了十八楼。
她在‘1808’房间门前停下脚步,从手包中取出一面镜子,用眉笔补了一下妆。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背后的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做完这些以后,宣慕梅这才从手包中取出房卡,打开了房门。
进*入房间的宣慕梅,将足上的高跟鞋一甩,又将手包往地上一撂,直接往大床上一跳,四肢伸开地躺倒在床上。
刚一躺下,她又倏地坐了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起了号码。
“明哥,你来啦。”此时的宣慕梅,声音之中充满了温柔。
“是的,我来了。洪山已经去接那个武大郎了。”
“明哥,你真让我与武大郎睡觉吗?”
“难道你不吃醋!”
“我不管,我不管。你如果不好好陪我和孩子,今天晚上我就不陪那个武大郎。”
宣慕梅就和孩子一样,在电话中撒起娇来。
不知对方说了一句什么,宣慕梅嗔怪了一句说:“明哥,你说我成什么啦,不但要陪武大郎,还要陪金洪山那个色鬼。如果你要对不起我和孩子,到了时候,我就死给你看。”
双方煲了一会电话粥,这才搁下电话。
宣慕梅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随着一阵‘哗哗’的流水声之后,用毛巾包着头发,盘于头顶的宣慕梅,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身上披着的丝绸浴袍,懒散而松垮地用一根腰带系在身上,令人感觉只要轻轻一动便会全部脱落。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响起,宣慕梅扭着身体走了过去,将门打了开来。
站在门前的小伙子,年龄虽说不大,只是生得有些对不起观众。
长得粗鄙不堪,獐头鼠目。说到身高,只有一米五的光景。
难怪宣慕梅会在电话中称其为‘武大郎’,会和金洪山说是‘矮财监’,确实是人如其人。
站在门前的男人,是宣慕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