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出个门就是去给人放火啊,咱们甘家是什么人,是罪人之后吗,门都不能出了吗,出个门就是杀人放火吗,再敢给老夫胡诌,今日就剥了你皮!”
当场甘二牛被赶出了院子,像是被主人打出门去的狗,夹着尾巴在院外溜,一时不敢回家。
甘芳儿生恐父亲气狠了,再像之前一样晕过去,忙上前扶他。却反被甘土地硬抓住手,坚持道,“芳儿,这次你一定要把事情完完本本地告诉爹,否则爹绝不放你离开!”
见他攫着自己手不放,甘芳儿无奈,吐了口气,脑中回忆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光怪陆离。
“爹,我先去挖样东西给您看。”
甘芳儿把那之前埋藏起来的凤仙花锦盒取来,摆到甘土地面前,‘爹,您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咱镇子上的手艺,那老王家的工匠便会这活计,等等让爹再看看。”甘土地拿来那黑漆色凤仙花锦盒,当场直摇头,“黑色的花,不吉祥呀!那老王家怎么会给人做这种东西?这是谁的?”
甘土地说这番话时,甘芳儿轻咬着唇,内心极快斟酌。
——这些日子以来她很怕,担心走向命定的人肉干儿的结局;同时跟在魏缜身边,不仅经常死人,还有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发生。甘芳儿身在局中,看不清也想不透。手中有许多线索,但她却拎不出头绪来。
现在既然父亲提出来,甘芳儿愿意稍稍与他分享一点线索,虽然甘土地是书中人物,但甘芳儿好歹知道他年纪大,经历的事情也比自己多,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不过她要在使他知道最少情况的基础上相告,因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不安全,他是个老人,甘芳儿不想牵他入局。
“爹,这凤仙花锦盒,本来并不是黑色,我觉得可能是送这锦盒的人故意威胁,才使用巧妙的手段,将锦盒染成黑色,意为震慑威胁这接受锦盒之人。”甘芳儿道,皱眉想起当初魏缜拿到这凤仙花锦盒的情景,初时甘芳儿以为这是魏缜留在冯怀霜家里的,但是越看越不对味。这很像是有人故意借冯怀霜的手,送给魏缜,意图威胁。但是令甘芳儿不解的是,以魏缜的聪明,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但他却不动声色,为什么?
甘土地听后露出一副苦思之色,“芳儿你说得如此重要,那这锦盒里面,可是有什么秘密?”说着他猛然出手打开锦盒,视线朝内飞快看了圈,在见只是空空如也时,不由叹息一声,“也没有什么秘密嘛!”
“但是,有两个黑衣人想盗这凤仙花锦盒。”
甘芳儿站起身在屋内走动,秀眉紧皱,眼露深疑,“本来我以为这锦盒是黑衣人的主人送来威胁的,但如果真的是,那黑衣人又为什么跑来盗这锦盒呢?岂不是自相矛盾?”原著文中曾提过,赵凝庭一直暗中与魏缜作对,魏缜肩处受伤中毒,正是赵凝庭的人在他中途归来截杀。甘芳儿担心的是,这黑衣人的主人正是赵凝庭。
“看这锦盒有点意思,芳儿啊,不若让为父拿去老王家,让他再鉴看鉴看,你看如何。”甘土地积极出主意。
甘芳儿见此,点点头应了,“好吧”。
她看着那黑色的凤仙花锦盒,除了这个锦盒的事情与黑衣人对不起来,府内绿雁和双鱼的死,也很奇怪,还有那失踪已久的焰骨玉佩。焰骨玉佩里面有绿毒,而魏缜肩处所中之毒相同的也是绿毒。如果黑衣人早将焰骨玉佩操纵在手中,并用里面的绿毒反杀魏缜,因后来魏缜非但未死却活到现在,那绿雁和双鱼的死就说得通了。只是甘芳儿担心的是,莫非魏缜的府内也浸透了赵凝庭的人吗?
如果魏缜那副样子,送回府后,会不会有危险?
——甘芳儿端了清水给魏缜清洗了伤口,见他肩处的溃烂更深,脓血浸透了两块布巾,依然没能擦干净。
她出门打了盆清水回来,却见甘二牛正在院门口鬼鬼祟祟的晃荡,脖子还不停地朝外觑,不时晃晃大脑袋。
“二哥,怎么了?”
甘二牛见叫自己颠颠跑过来,“妹妹,我跟你说一件爹的事,你绝对会晕过去的!”
甘芳儿正为魏缜系好中衣,外裳还没有套上,不在意地说道,“二哥是不是说爹刚才拿杌子砸你?”
“不是啊,我跟你说今天一早起来,爹的脚就崴了!疼得走不动路!”甘二牛连说带比划,一张黑乎乎的大脸都红赤起来,“芳儿,你跟爹说什么了,他怎么跑着就出去了?”
甘芳儿正给魏缜穿上一只袖子,听到甘二牛这话,动作一顿,心头就沉了下来,回想甘土地乎抱着那凤仙花锦盒快跑的样子。
“依我看,爹一定是装的!”甘二牛端过甘芳儿手中的盆子,撩了一下水,黑红的脸上有着诡异的恶毒之光,“铁定是稀罕怀里的那物件呢!”说着他在盆子内洗了下手。
甘芳儿皱眉着,清澈的眼中犹疑不定。转眼看见甘二牛正用右手拿水搓左手的泥巴,转手右手拿布巾,擦手。
——甘二牛不是左撇子吗?原著文里提过这件事。
甘芳儿感到不对劲,悄悄地吸了口气,故作平静道,“二哥,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啊!”甘二牛右手一拍打身上的灰尘,左手却避滞在身侧,一动不动。
甘二牛突然一笑,“妹妹,我感觉咱爹不太对劲,你可要小心哦,还有千万别让他单独跟魏公子呆一块呀!”他说着精壮有力的右臂就朝榻上